于是他的心情就和大山里的天气一样,一天好几个变化。下落一点被宋清野救回来一点,刚好一点许沐又要作点小妖。
起起伏伏再起起伏伏,直到五一假期前的周三,宋清野把劳务合同拍在面前,巨大的兴奋才彻底打散他心中盘踞许久的那团霾。
叫上南伽和杨思衡,陈遇安大手一挥,四个人去撮了一顿。
饭后宋清野把车开到了江边,说是吃撑了想遛遛,陈遇安就牵着他遛。遛到跨年那天放烟花的清水平台,宋清野拉停了一路上都在乐呵的人。
“怎么了?”陈遇安还笑嘻嘻的,“累了吗?”
宋清野摇摇头,拢住陈遇安的双手,“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陈遇安正色了点,宋清野接着说:“之前怕出什么乱子就没和你提,现在我工作算尘埃落定了,不出意外我得定在这一辈子,上次我妈要我问你的事,我想是时候问问你了。”
陈遇安怔了怔,他突然意识到,和自己有关的决定,学弟的考虑总是缜密得近乎偏执。
这叫什么?这就叫在乎。
完了完了完了,心又动了。
本就盼着这一天呢,都没等宋清野问出具体的,陈遇就马上点头连连:“你想什么时候过来?”
急不可耐的样子把宋清野看乐了,笑了半晌,他又一啧:“你就不能让我问完吗?”
“那你快问啊。”
“哦。那……学长我想和你做室友,可以吗?”
“可以可以可以。”陈遇安上前抱住宋清野,仰着脸,笑得更加肆意了,“不过我那只有一个卧室哦,你介不介意啊学弟?”
“那我们能拼床吗学长?”
请求的语气让陈遇安起了点坏心,他故意拖着声音“嗯”了一阵,宋清野就固定住他的脑袋和他亲了亲,亲完还要委屈巴巴地问:“不能吗?”
能不能的谁不心知肚明?然而陈遇安就是想逗人,他哼了哼:“你居然贿赂我?”
“嗯。”
又是一个加深的吻。
“这样还不能吗?”
太可怜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谁要遗弃他呢。陈遇安噗嗤一笑,“能能能”了一串,然后搂住宋清野的脖子,踮起脚尖多占了会便宜。
决定搬出去住的事,宋清野又和宋教授说了一声。老妈一脸“谢天谢地”的表情把他看无语了,之前还想着要不要先等老妈去新院的犹豫即时死光,他利索决定周五就搬。
正好这个周末后还连着五一,前后五天假期,24小时都能黏在一起。
陈遇安自是美滋滋得不行,周五下班他便开车去了附一家属院。和宋教授一块吃完晚餐,当妈的一点也不拖泥带水和儿子再了见。
大概这些年没少为自家妈妈操心,临走前,宋清野还叨叨了宋教授一通:“少熬夜出去钓鱼,别老吃宵夜,血脂血糖没事就测测。”
宋教授就一个劲地“知道”,长幼顺序和对调了似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