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很快便冷静了下来,勉力笑道:“前辈,您不是想输么?我可从来没赌过,实在是一窍不通,和我打赌,那一定是您赢了。”
这屠人富武功极高,又性格古怪,绝不能动手。动起手来,定要被屠人富撕成八瓣不可。眼下只好先顺着他,再想办法。
程不渔就这样思忖着,面上带笑,毕恭毕敬。
屠人富嘿嘿一笑,道:“诶,虽然我时常求输,但偶尔求胜,也未尝不可。”
“那……前辈的意思,是想赢过我了?”
屠人富点了点头,“不错。”
程不渔苦笑:“这对前辈来说,岂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么?”
“的确很容易。只是咱想和你赌样东西,这东西咱非要不可,又不能明着抢来,所以便邀你与我赌上一赌。”
程不渔暗暗思忖:话说得倒是很好听。这和明着抢有区别么?
他眨着眼睛,愣声道:“晚辈愚钝,孑然一身,不知前辈想要什么?莫不是晚辈手中这糯米丸子么?”
屠人富哈哈大笑:“你这小子,有趣得紧!只是咱对吃的不感兴趣。”
“那……前辈到底想要什么……”
屠人富敛了笑,将目光投向阿白,抬起手来,只说了一个字:“她。”
阿白立刻瞪圆了眼睛,惶恐之情自心间攀上面颊,寒意从发丝漫到脚跟,微微张着嘴巴,想说话却欲言又止,想跑却又迈不开腿,只错愕望着程不渔,满目恳求。
程不渔霍然一惊。他早该料到,像阿白这般漂亮的女孩子,屠人富这种江湖恶霸定会对她垂涎三尺!
屠人富道:“实不相瞒,小兄弟你身边这位姑娘,实在是人间绝色。咱一眼见到,便喜欢极了。”
呸!老流氓。程不渔在心中暗骂。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思绪如电,思索着应对之策。
这老流氓也不撒泡尿好生端详端详,看看自已是什么德行。他也配!我程不渔绝无可能让这老流氓染指阿白一分一毫!
岂料屠人富继续悠悠道:“恰巧,咱家有一儿子,年满二十却未婚娶,咱家便想着,带这姑娘回去做那儿媳妇。”
“啊?”
程不渔与阿白又是一愣。他支支吾吾道:“儿……儿媳妇?”
阿白也在心里支支吾吾地重复着:“儿……儿媳妇?”
她的脸色已经变得很是奇怪,早已踩破了苦胆,哭笑不得。此时此刻,她巴不得自已立刻昏过去才好。
“小兄弟,咱家知道,这姑娘是你的相好,你二人站在这里,郎才女貌,便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只是咱屠人富看上的东西,没有一样赌不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