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畔凛寒,这玉竹截棍冰冰凉凉,握在手心里,却又透着一丝温润的暖意。
叶舟与楚天阔已去见丐帮长老们商讨要事,而程不渔则坐在院门外的台阶上,望着手中的玉竹棍,即便他已经努力想使自已的心情平复下来,可浑身上下仍是热血沸腾。
头顶突然传来一阵衣衫猎猎的响声。
程不渔先是警惕一愣,情不自禁攥紧了玉竹棍,眼珠只微微一转,便松了口气,懒声道:
“你还没有走么?”
阿白立在他头顶的围墙上,居高临下睨着他,负手而立,平静道:“看来,你被委以重任了。”
程不渔连头也没有抬起,只淡淡说道:“怎么,连人家帮派自已内部的事,你也要偷听么?”
“这是江湖的事。”
日光下,阿白的衣服透着金色的日光,望之仿佛神明。
程不渔“哼”了一声,站起身来,叉着腰,抬头望着白衣胜雪的阿白。
他勾起一个嘴角,眯起眼来,歪着头道:“我不知道你究竟谁,也不知道你来北辽到底要做什么,更不知道你到底为何要听人家的墙角。”
“这很重要么?”阿白冷冷问道。
“当然重要!此事关系赤竹,如果连这都不重要,那什么才算是重要?”
“我也是因为赤竹才来。”
“那么,你到底是为了灭赤竹,还是为了帮赤竹呢?”
不等阿白回答,他突然用棍梢在地上轻轻一点,人已凌空掠出,玉竹截棍在空中划出一道晶莹澄澈、宛若流光的绿色轨迹,浑厚的破风声起,日光微闪,那玉竹棍已在阿白头顶,兀自向下劈来。
阿白却面不改色,手中银棍儿轻轻一颤,霎时银光璀璨,犹如星辰散落。
却见他双手持枪,将手一抬,银枪横架,只听“铛”地一声震耳巨响,一阵气浪自枪棍交接处迸发开来,直扫得四面竹树倾倒。
阿白心中暗叹,这人怎说打就打,难不成是个武痴夯货么?
嘶,我这膝盖竟然麻了一下。足见他的棍法比他的拳法要凌锐得多了。这小子倒是有几分手段。
阿白自在心中这般想着,可面上却无波无澜。程不渔只觉得这人的面皮生得格外好看,却也像是张假皮,只贴在了骨相之上,僵硬得动也不会动。
而且,他发现阿白的反应极为迅速,身手只会比他强,不会比他差。
却见他将玉竹截棍抬起,棍花翻腾,风卷残云,猛地一横劈,一带一扫,竹叶落叶漫天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