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弟子无颜,更无德、无能。”邹月婵低低泣道,“是我对不住师尊和天楷。”
“好!”程不渔又是拊掌朗声笑道,“既然邹道长已经承认自已杀了曲天楷,那我猜,现在三宫长老之中,一定有人开始瑟瑟发抖了!”
他高声说着,却忽然又轻轻一叹, “邹道长,既然却邪剑已经找到,你不妨还是做些好事,告诉我们,到底是谁帮你偷的剑吧。”
邹月婵战战兢兢抬起头,惶然地望向三宫长老其中的一人,蹙眉痛苦地闭上了双眼,“是……是张长老……唉。”
张开明一愣,惊声道:“婵儿,我素日待你不薄,你怎栽赃与我?!”
邹月婵垂首摇头,痛苦难当,“我不愿再对不起天楷,从我下手的那一刻起,我就觉得自已已不配做掌门大弟子。张长老,是您说,事情已经做到这个份儿上,让我杀了天楷洗脱罪责,一个人跟掌门大弟子之位比起来,根本就不算什么,若此时心软,定会前功尽弃……”
程不渔听着这番话,忽而长叹,对沈璟彦道:“沈大皇子,这件事竟又分毫不差被你说中了。”
沈璟彦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但我却没想到她与曲道长是恋人。这反倒让我心里更难过了。”
程不渔笑道:“你这人,向来是不会考虑这方面的。”
沈璟彦来到被金殿七星围住的三宫长老面前,蹙眉沉声道:“张开明长老,刘金德说,你与他夫妇二人聊了不过一刻钟,而一个时辰有八刻钟。请问剩下的七刻钟,你在哪里,在做什么?”
还不等张开明开口,季和光便又是长叹一声,“沈公子,我想你已不必再问下去了。”
程不渔笑道:“玉衡道长,您别急,重头戏还在后头呢!”
张开明咬了咬牙,脸上的肌肉微微一动,深吸一口气,似有些叹服地轻轻点了点头。他沉声道:“你还知道些什么?”
此言一出,金殿七星的剑立即全部调转方向,齐刷刷指向张开明。
冷冰臣与孙令九亦是握住了剑柄,死死瞪着他,像在瞪着一条会飞的毒蛇。
“是你……?张开明,是你和邹月婵干得好事?!”冷冰臣拔剑而出,一张雪白的脸霎时变得通红,“你若不死,天难容!你必得为我徒儿赔命!”
“冷长老,慢着。”沈璟彦微微抬手,拦住了她,淡淡道。
他直视着张开明的眼睛,悠悠道:“你在太和待了这么久,想必对太和山的一草一木都了如指掌。藏剑的地方选得不错,劳我们三个寻了一晚,险些将太和翻了个底朝天。”
张开明忽然沉下脸来,冷哼一声,阴恻恻笑道:“你们三个,也的确是有些本领,连观心崖那么偏僻危险的地方都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