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不渔将它从脑袋上抱了下来,摘下它脚上的信,展开来看,当场便绽开了一个明朗的笑。
“吾弟不渔,见字如晤。云水盟已收押张开明,太和剑派已将原委悉数告知。感激弟劳苦,时常挂念,恨不能相助。切记吃好喝好,一切账目,皆记云水盟之名,当日自有人付。另,千万顾好自已。代我向十八皇子问好。兄,楚天阔亲笔。”
他越读着这封信,嘴角便越是压不住,心中的喜悦如潮水一般涌了上来。陆旸笑道:“楚盟主待你真如亲兄弟一般,甚至比亲兄弟还亲。”
程不渔头一遭如此有成就感,欢欣道:“我只为能帮到兄长而开心。能为兄长分忧,为武林出力,那是再好不过了。”
陆旸温文笑道:“他一定会为你自豪的。”
程不渔坚定地点了点头,“我总算是个有些用处的人了。”
一旁的沈璟彦只坐在船边,抬头愣愣望着天边飘过的一朵白云。如若他的兄长还在,会不会也为他自豪呢?
两日后,他们终于又回到了二十八坞三里外的那片秋菊花海。
此时的花海,花朵开得要比他二人离去时更盛。
远远便望见岸边一位少女正坐在一块石头上。日光融融,她脸上带着纯真的笑意,捧着一堆小野菊,手中正编着一个精致的花环。
听到船声,她抬起头来,脸上的笑意渐渐变得更加灿烂,同时整个人也兴奋起来。
“兄长!”她喜不自胜地展开双臂,大声唤着。
听到呼喊,陆旸立即站起身,还没等船停稳,便已经一个箭步蹿到了岸上,向陆晚晚跑去。
陆晚晚扑进了他的怀里,开心得几乎要落下泪来。她娇嗔道:“兄长!你终于回来了!怎这么多年也不回来看我一眼!你可知道我有多想你!”
陆旸抚着她的头发,突然哽咽了一下,轻声道:“是兄长不好,让妹妹挂念。兄长也时常记挂着你。”
“你确实是不好!”
陆晚晚抬起头来,轻轻推了他一把,带着四五分不知是真是假的怒火,蹙眉道,“你一个人跑到不知哪里去,这里的事,便什么都不管了。你知不知道,如若不是我,二十八坞现在早就完了!”
陆旸拉着她的手臂,笑道:“我这不是回来了么?现在有我在了,你放心。”
“好!”陆晚晚喜道。可她的脸色却忽然一沉,愁声道:“兄长,你虽回来了,可长姐……唉。”她摇了摇头,重重一叹。
“长姐依然是那样么?”
陆晚晚默然点了点头。陆旸也摇头叹息。
片刻后,她似想到了什么,忽然抬起头,眼中迸发出殷切的光彩,急切道:“兄长,沈公子回来了么?”
“沈公子么……”陆旸回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