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不渔自腰间解下酒葫芦,抛给沈璟彦。
沈璟彦接过酒葫芦,刚要喝下,却突然正色道:“程不渔,你的腰还痛么?”
程不渔半开玩笑半认真道:“你若不提,倒是不痛,你一提起,反倒痛起来了。这一笔,小爷我可定要记下了!”
流萤飞舞,星繁河白。窗户缝隙之中忽然透出一丝习习夜风,二人一齐轻轻笑着。
这一觉又不知已睡了多久,直到陆晚晚将他二人用力摇醒,他们才睁开惺忪睡眼,望向窗外时,却发现已经快要巳时了。
陆晚晚大声道:“你们两个,晚上不睡,早晨不起,我都等了你们一个时辰了!”
二人懒洋洋从地上站了起来,程不渔微微摇晃了一下,甩了甩脑袋,愣声道:“都这么晚了,你怎么不早叫我们啊!”
陆晚晚挑起一根眉毛,睨着他们二人:“我怎么叫啊!你们两个唠到半夜,跟念咒似的,叫你们,你们起得来么?”
“你……你都听见了?”程不渔愣声。
陆晚晚瞪着他,双手环抱身前,气哼哼道:“我又不是聋子!”
她忽然目光闪躲,张了张嘴,支支吾吾道:“我,我要去茅房!是迫不得已才把你们喊醒你们的。”
程不渔轻轻一叹,道:“好,好!去茅房!我也正要去呢。”
“咱们得一个个来!我先去!”陆晚晚红着脸道,“我,我可是很快的!”
程不渔嗫嚅道:“可是我也憋不住了!”
“那也不行!”
陆晚晚几乎急得要落下泪来,拔腿便往屋外冲。程不渔和沈璟彦只好跟着她一起来到茅房,陆晚晚进去后,他二人便只能尴尬地站在女厕外,仿若无事地抬头望天。
来上茅房的人都目光怪异地上下打量着站在女厕外的二人,还不忘说上两个字:
“变态!”
陆晚晚说得果然不错。没到一盏茶的功夫,她便施施然自茅房中走了出来。她长呼一口气,叹道:“好啦!程不渔,你可以去了。”
程不渔这才二话不说,一溜烟儿地钻进了茅房。
陆晚晚瞧着沈璟彦,微笑试探道:“沈公子,你心情好些了?”
沈璟彦点了点头道:“嗯。”
陆晚晚看着他,叹道:“长姐的话,实在是太过分。我本想劝你莫要往心里去,可现在看来,程不渔的话似乎更有效、也更有道些。”
沈璟彦终于肯垂目瞧着她,道:“那也谢谢你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