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晚晚不怀好意地阴阳怪气道,“大不了我就把你的腿砍断!这样你就不必去了!”
程不渔身蹙眉道:“难不成,你要日日带着我的一只脚到处走么?没想到你还有这等癖好!”
陆晚晚瞪了他一眼,“我把你的脚砍断,然后丢去喂猪!谁稀罕你那臭脚丫子。”
程不渔简直哭笑不得。女孩子啊女孩子,有的时候像小猫一样可爱,像花儿一样漂亮,但可千万不要得罪了女孩子!
尤其是占山为王的女孩子!
程不渔瘪了瘪嘴,转了转眼珠,道:“你就这样把我挂在毛蛋后背上,它会累的!”
陆晚晚冷冷道:“它若累了,我便拖着你走。”
程不渔又想了想,道:“要是刮风下雨,我便这样趴在这里,定然是要生病了的。”
陆晚晚道:“病了就病了,你年轻力壮的,还怕病么?”
程不渔又轻轻一叹,道:“我若生病了,你带着我个病秧子,走得更慢、更累赘!不但打不过陆昭昭,还会拖累你哥哥!”
陆晚晚仍是不动声色:“你若敢生病,我真的会把你的脚剁了自已走。”
程不渔当场大叫:“泼妇、罗刹、恶鬼!你和你那个长姐一个样!你除了比她好看些,比她可爱些,比她善良些,比她年轻些,你们简直一个样!都是一样的恶毒!”
陆晚晚停下脚步,转头笑眯眯道:“你不觉得善良和恶毒很冲突么?”
程不渔支支吾吾道:“你、你是有时候善良有时候恶毒,而你长姐却一直恶毒!”
陆晚晚有些开心,这开心却只是因为很少有人会这样夸她。她一向知道陆昭昭比她高挑、清秀些,可她却从未嫉妒过她的姐姐,自小到大,她一直都很崇拜她。
她虽开心,可却忽然有些黯然神伤。她叹道:“我长姐从前也是个很温柔很善良的人。”
程不渔冷哼一声,道:“我实在是难以想象,能说出那些刺耳鬼话的人,过去会是怎样的温柔善良。”
陆晚晚道:“父亲有很多孩子,却大多都死了,很小的时候便只有长姐带着我们兄妹二人。父亲对我们很严格,就算是女孩子,也不会溺爱。大约八九岁的时候,我犯了错,被父亲在大雪中罚跪了一天一夜,膝盖被冻坏,走不了路,还生了高热,长姐便背着我四处寻医问药,治疗我的双腿。我和兄长爱吃的东西,她无论如何也会学会,天天做给我们吃,直到我们不爱吃了为止。”
程不渔愣声道:“实在难以想象她从前会是这样温柔的人。她怎么会变成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