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国顺偷笑,唇角压不住的扬起。看吧,他又舍不得自己了。
“一个小时我要看到那个女人的全部信息。”
吴国顺:……
哥最近是看小说了么?这话怎么这么熟悉。
“林嘉然。”
吴国顺震惊,“你居然还知道人家名字?”
“快去!”陆禾抬腿踹他。
“知道了知道了,我现在就去查!你真是我的活祖宗。”
一整本资料送到陆禾手上的时候,他又迟迟不肯翻开看。
吴国顺都有点替他心烦,“哥,我得提醒你一句。人家虽然看着年轻,但已经是已婚妇女了。”
陆禾烦躁地反手将资料本扔出老远。
吴国顺看着自己的心血被撇飞:……
“那又怎样。”
吴国顺:“哥你说什么?”
“我说,就算结了婚又怎样。”他偏执地红着眼质问。
吴国顺想了想,“婚内勾结往轻了说叫出轨,往重了说……”
“把她住址给我。”陆禾踉跄地爬起来,食指勾着领带往松扯了扯,配上他说的话颇有一番斯文败类的味道。
“哥,你……”吴国顺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这哥怕不是被夺舍了?这么疯狂的么?
“闭嘴,听我的。”
吴国顺站起身,单手扶额看着前面摇摇晃晃直线都走不了的人,无语啧舌。就这,还想强取豪夺呢?
六月的雨说下就下,来的毫无章法。
吴国顺将车泊在张家别墅门前。
他刚才托参加宴会的人调查张新月和林嘉然的行踪,得知两人在回张家的路上,吴国顺一刻不敢耽误的驱车带陆禾来门口蹲守。
“车上还有伞么?”陆禾问。
“这么大的雨,您要下去等?”吴国顺震惊地瞪着眼。
陆禾黑瞳迷离染着酒气,清冷冷地点头。
“得,真服了你。”吴国顺见他执拗地搬动门把手,大有他不给拿伞就下去淋雨的架势,只好迅速下车取伞。
昏暗冰冷的雨夜,男人一身西装革履撑伞守在张家别墅门前,眼神恳切地不住眺望来时路,期盼下一秒思念至极的人就出现在眼前。
一个小时过去了,他在冷雨中站了一个小时。好多次吴国顺看不下去,下车陪他,因为太聒噪被无情撵走。
后来,吴国顺心里暗暗骂领导,骂的骂的在车里睡着了。
陆禾提了提西装裤腿,伞漫不经心搭在肩头,蹲下身继续等。
直到雨势渐小,天蒙蒙亮时,红色跑车终于轰鸣而归。
张新月一眼看到门口杵着把黑伞,拍了拍身边的人,醉醺醺地开口:“门口那坨是什么玩意?”
“好像是个男的。难不成是你的风流债追上门了?”
“放屁!我对…嗝…那是忠心不二。停车!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堵我张家的门。”张新月眼神迷离,手舞足蹈地高呼二叫,一副这天底下她最牛逼的样子。
红色跑车的距离越来越近,陆禾摁了摁隐隐作痛的头,强撑着精神站起来。跑车嚣张地停在他面前,车身几乎擦着陆禾身体。
黑色车窗缓缓降下,露出驾驶座年轻阳光男人的脸。陆禾没由来的心一紧,但面上目光锋利,压迫感十足。
一只做了超长美甲的手突然从旁边伸出拍在男人侧脸,把人往后扒拉。
张新月面色酡红,定睛看了好久才认出陆禾。
陆禾看到副驾上是张新月,暗暗松了口气,眼中敌意逐渐退散。
“陆学长?”宴会上,陆学长不是说回去陪新婚妻子么?怎么现在孤零零站在她家门口淋雨?
“林嘉然呢?”他的声音比周围湿冷的空气还要薄凉。
张新月面色难受地打了个酒嗝,然后又往驾驶位男人身上趴了趴,“陆学长,你说什么?”
她是真没听清。
陆禾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林嘉然人呢?”
张新月像是静止了,呆滞了好一会儿,转过头问贴面的男人,“他是问我,嘉然姐么?”
男人笑着摸摸她的头,嗯了声。
“哦~”张新月恍然大悟,像是听懂了,“嘉然姐被我送回酒店休息了啊。”
陆禾蹙眉。宴会上她不是说要带林嘉来张家住么?
“陆学长,你有事么?”
“地址。”陆禾言简意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