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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8(1 / 1)

则眠难道是那种见钱眼开,给钱就可以任意使唤、奴役的人吗? 我愿意照顾你,是因为我把你当好朋友啊陆灼年! 你把我当什么了? 陈则眠越想越生气,拿起手机往陆灼年身上一摔。 他原计划是摔完手机,打开副驾驶车门,把陆灼年推下车,然后潇洒地开车离去。 然而愤怒之下,他忽略了坐在车上很难施力,也忽略了自己和陆灼年的体型差。 打开车门后,陈则眠侧身一搡,非但没能把目标人物推下车,反而把自己闪进了陆灼年身上。 陆灼年还没来得及捡起手机,怀里就突然多了一个愤怒的棉球。 棉球很努力地推他,但角度原因不好使劲儿,只能一下一下把他往车外拱。 陆灼年单手提住棉球领子:“陈则眠,不要突然离我这么近。” 陈则眠直起身,紧绷着脸扬声质问:“陆灼年!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朋友!” 陆灼年看着陈则眠发红的眼尾,喉结不易察觉的上下滑动,瞳孔微微扩张,整个人仿佛放空了两秒,才说:“当然。” 陈则眠眯了眯眼,怒道:“你在犹豫什么?” “没有犹豫。”陆灼年这次回答得就很快了,并没有被陈则眠的态度影响,反而情绪很稳定地问:“可以告诉我为什么生气吗。” 陈则眠很别扭地说:“刘昊给我转钱,你也给我转。” 这话说的没头没尾,陆灼年却有点听明白了,他指尖微微一动。继续问:“那你是气刘昊还是气我。” 陈则眠也说不上来,一想就心烦意乱,皱了下鼻子,又去推陆灼年,语气很凶地说:“你管我气什么。” 陆灼年晃都没晃一下,只是通过陈则眠的行为分析出结论:“看来是更气我。” “有区别吗?”陈则眠冷冷道:“你们这些大少爷都一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根本没有问过我的意见,这太不尊重人了。” 陆灼年立刻说:“我尊重你,陈则眠。我非常尊重你,请你务必知悉这一点,如果我不尊重你的话,我们现在就不会坐在这里……交谈。” 陈则眠没太明白陆灼年的意思,确切地说是完全没懂,满头雾水。 什么叫不会坐在这里交谈? 这话真奇怪,怎么听都不像是正常语句的表达,陆灼年的想法大多时候都很正常,偶尔也很难懂,陈则眠这回是真弄没明白。 不坐着交谈那怎么谈。 站着谈?躺着谈?趴着谈?跪着谈?倒立着谈,空中转体720°接托马斯旋转跳跃着谈? 能不能说点正常人类能听懂的语言。 难怪萧可颂总说陆灼年有病。 确实抽象。 第33章 因为快要开始比赛,陈则眠没有继续和陆灼年生气。 外敌当前,孰轻孰重他还是分得清的。 和陆灼年后来又和他解释了半天没多大关系,主要是陈则眠有气量。 他原谅了陆灼年,并勉为其难地收下了六百万。 “以后你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陈则眠威胁道:“我跟你讲感情,你竟然跟我谈钱。” 陆灼年说:“我也愿意跟你讲感情。” 陈则眠:“……” 不知道为什么,有些话从自己嘴里说出来很正常,从听陆灼年讲就这么怪。 估计是因为陆灼年本就更讲究利益,不像他这么重情重义,所以听起来也不大可信。 但陈则眠没有计较。 两个人默契地跳过争议话题,并肩走向射击场。 陆灼年应战枪神之子劳埃德的消息,很快传遍整个射击圈。 但因为有刘越博的骚操作在前,陆灼年和劳埃德的比赛刚开始时,可以用无人问津四个字来形容。 如同‘狼来了’的故事一样,其他国家的运动员和教练都溜出心理阴影了。 听说劳埃德又和人约了娱乐赛,纷纷表示‘don't care’,生怕又被骗去围观一场毫无意义的对决,白白浪费训练时间。 正式比赛前,还需要先处理一下陆灼年手上的烫伤。 右手拆掉绷带后,伤口原本已经结痂了,只是今天戴着手套一闷,又有点化脓。 看着就很疼。 陈则眠用棉签擦去外渗的组织液,低下头轻轻吹了吹伤口。 陆灼年手腕晃动一下,像是下意识想抽手欲走,但忍住了没躲。 “别动,”陈则眠攥住陆灼年手掌,不仅没放开,反而又往前拽了一下,继续往上抹药:“吹一吹干得快点,现在已经快好了,闷着反而容易发炎。” 从陆灼年的角度看过去,能看到陈则眠垂下的睫毛和蹙起的眉梢。 毫无由来的,陆灼年轻轻‘嘶’了一声,似是吃痛,实则伤处根本没有任何痛感,只是麻。 还有微微的凉。 陈则眠哪里知道陆灼年那么多小心思,听到陆灼年吸气,还以为是自己粗手粗脚弄痛了他,眉梢越发紧蹙,又朝着伤口吹了两口气,也不知是在给谁洗脑,一迭声说了一连串‘不疼’。 陆灼年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说:“没事。” 陈则眠把生长因子凝胶敷在伤口上,抬头看向陆灼年:“就非得戴你那破手套吗?” 陆灼年平静道:“劳埃德枪技精绝,擅长各种射击类竞技,如果让他知道我右手有伤,故意选那些双手配合度高的项目,会输。” 陈则眠几次拿着绷带又放下,说:“其实输了也就输了,不比也没什么。” “劳埃德在世锦赛对华国教练态度轻慢,拿了金牌后更是不可一世,也该挫挫他的锐气。”陆灼年把绷带放进陈则眠手里:“这次正巧他来华国,他不约我,我也会约他的。” 话已至此,陈则眠知道陆灼年此战势在必行,索性也不再说什么劝阻的话泄气,他拆开绷带,一圈圈把手背包扎好:“皮质手套那么薄,不想被看出来里面缠了绷带,就只能绑紧点了。” 陆灼年应了一声:“嗯。” 陈则眠在伤口覆了层纱布,薄薄地缠了三圈绷带固定,然后拿起手套帮陆灼年戴好。 恍惚间,他感觉自己就像个贴身小厮,正在为自家将军做出征前的准备工作,并且诚心期盼他能得胜归来,不要受伤。 本来对做狗腿充满排斥,结果一不小心干成男仆了。 人生还真是充满了难以预测。 陈则眠觉得有趣,不由轻笑一声,陆灼年问他在笑什么,陈则眠就如实讲了。 本来就只是句玩笑话,没想到陆灼年听完后沉默了几秒,跟他说不要胡思乱想。 “???” 陈则眠有时候也搞不懂陆灼年在说什么。 陆灼年这人表面看起来高冷矜贵,其实熟悉之后,就会发现他也自有其抽象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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