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灼年喉咙滚了滚,哑声道:“你能闭嘴吗?” 陈则眠背对着陆灼年,瞧不到陆灼年晦暗危险的眼神,还不甚在意地说:“你脸皮也太薄了,兄弟之间互帮互助很正常的。” 陆灼年脚步微微一顿,放在陈则眠肩膀上的手不自觉收紧:“你还帮过谁?” 陈则眠说:“那倒也确实没谁,但我们宿舍有互相帮助的。”网?址?发?布?页?ⅰ????μ?ω?€?n?2????2????????o?? 陆灼年声音嘶哑:“是正经宿舍吗?” 陈则眠转过身:“当然正经了,我大学宿舍!” 陆灼年用很不赞成的眼神看着陈则眠:“有没有可能人家是一对,只是你不知道。” 陈则眠下意识说:“不能吧,直男和GAY我还能分不出来吗?” 陆灼年简直忍不住笑了,反问:“你能分出来吗?” 陈则眠被这么一问,当即有点不自信:“应、应该能吧。” 陆灼年把陈则眠推出卧室:“玩去吧,我睡觉了。” 陈则眠这才想到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扒着门问陆灼年:“你是直男吧。” 陆灼年说:“我是GAY。” 陈则眠呆了呆,下意识说:“不可能。” 男频主角怎么可能是GAY呢,这不烂尾了吗? 陆灼年无力和陈则眠争论这个问题,抬手关上门:“你觉得我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因为病症缘故,他排斥和人亲密接触,没喜欢过哪个女人,也没喜欢过哪个男人,但在大众普世的价值观影响下,他之前也没有考虑过自己喜欢同性的可能。 性向这种东西本来就是流淌的,所以与其说陆灼年是GAY,不如说在喜欢上陈则眠之后,他选择加入了喜欢同性的序列中。 有些人发现自己对同性产生超出友情的感情后,可能会选择压抑或是逃避,但陆灼年没有,他很轻易地就接受了这个结果。 因为是陈则眠。 只能是他,也只会是他。 等到陆灼年睡下以后,陈则眠这才抽空给萧可颂和闫洛都发了消息,说自己有事回京市一趟。 他们在三亚的时候作息混乱,有时候前一天熬夜第二天起的晚,中午和下午才醒起床是常有的事情。 萧可颂甚至没发现陈则眠不见了,听说他回了京市大吃一惊,问他什么时候走的。 陈则眠已经无力谴责他了。 他现在又累又困,有种加班了三天的错觉,感觉忙活了好久,其实才过去了一个上午。 真是漫长跌宕的半天啊。 这边别墅的客房没有床品,陈则眠见陆灼年睡得沉,就抽空回隔壁洗了个澡。 洗澡时淋了水,肩膀微微刺痛,这才想起来陆灼年还给他一口。 应该不用打什么疫苗吧。 肩膀上的咬痕不深,但很明显能看出来是一圈牙印,沾水后轻微发炎,红肿发烫,蹭着棉质的衣服有点疼。 陈则眠打开衣柜,想找件质地柔软的真丝上衣穿,结果发现自己没买过这么贵的东西,就去陆灼年的衣帽间翻了一会儿,找到件真丝衬衫穿上了。 不得不说,高档丝绸贴身穿真的非常舒服,简直像牛奶一样丝滑。 陈则眠决定把这件衣服也占为己有。 回到那边以后,陈则眠又到主卧里看了一眼。 陆灼年还没有醒,由于吃了退烧药的缘故,身上发了一层汗。 可能是觉得热,陆灼年把羽绒被踢到了一边,整个人像一座端庄的尸体,规整平躺在床上,双手交握搭在腹前。 陈则眠帮他重新换了睡衣。 衣服被解开的时候,陆灼年隐约是醒了一瞬,看到陈则眠继续剥他的衣服,还以为自己做了什么荒唐下流的梦,又闭上眼很快昏睡过去。 陈则眠换好睡衣,把被给陆灼年盖好。 ? 如?您?访?问?的?网?址?f?a?布?页?不?是?ⅰ?f?????ē?n?????????5?????ō???则?为????寨?站?点 陆灼年浑身燥热,梦见自己落入炎火地狱,艰难地挣扎着,从被子里挣脱了出来。 光着腿不盖被的模样着实有些不雅,陈则眠赶紧又把被给陆灼年盖上了。 眼看陆灼年睡得不老实,还要往外挣,陈则眠索性侧躺在另一边的被上,还伸出胳膊把羽绒被压住。 这回陆灼年再也逃不了。 陈则眠抻了个绒毯给自己盖,枕得也恰好是他自己的枕头,往上一躺,后脑勺刚好嵌进乳胶枕中间。 非常完美。 陈则眠阖上眼,下巴窝在绒毯里,额角抵着陆灼年肩膀,没一会儿也沉沉睡去,陷入黑甜梦乡。 第61章 陆灼年醒来时是傍晚。 暮色如宣纸上洇开的墨痕,正缓缓染尽天边最后一抹霞光。 他鲜少睡得这样沉,醒来后没有熟悉的尖锐头痛,反而感觉身体很轻,好似化作了一片飘然轻盈的羽毛。 四肢充斥着温软倦意,紧绷的筋脉松弛下来,仿佛舒缓解冻的河水,每一根骨节都是松快的。 这样舒服的感受,陆灼年已经很久没有尝试过了。 睁开眼刹那,他还以为自己仍在梦中。 陆灼年看着窗外云层,静静缓了会儿神。 夜来得很快,橘红晚霞转瞬即逝,云彩渐渐褪成鸽羽色的灰蓝。 街边路灯在暮色中同时亮起。 很有逻辑的景象,应该不是梦。 陆灼年动了动,刚想起身,却发现有些不对劲—— 羽绒被神奇的消失了,腰腹间只有张团在一起的绒毯。 就好像有谁把他的羽绒被换走后,随手把作为交换的绒毯扔到了他身上。 这种霸道强横的强盗做派,除了陈则眠以外,陆灼年想不出第二个人选。 陆灼年侧过身,看到了自己身边躺着的这个人。 果然是陈则眠。 陈则眠背对着他,胳膊紧紧抱住羽绒被,可能是因为热,整条腿压在被上,脸却埋在被里,闷得面颊连着脖颈一片绯红。 陆灼年掀开羽绒被角,解救出了那张潮红湿润的脸。 被子掀开的瞬间,陈则眠像是终于能喘上来气,长长吸了一大口气。 陆灼年觉得好笑,掀开绒毯前瞥了眼陈则眠,又把被子盖了回去,遮住了他的眼睛。 陈则眠立刻不满地哼唧一声,在睡梦中动了下脑袋,极努力地想从被子里拱出来。 未果。 陆灼年眼中满是笑意,整理好衣服后,又帮他把被子掀开了。 陈则眠迷迷糊糊地伸出胳膊,把被往身下拢了拢。 他穿着件宽松的银灰丝绸衬衫,领口斜歪着,隐约能瞧见半个渗血的牙印,袖口的扣子没有系,松松垮垮地露出大半截手臂。 绸缎本就易皱,陈则眠又穿着它睡了一觉,整件衣服皱皱巴巴的全是褶,和挂在衣帽间里时判若两衣。 陆灼年的衣服总是板板正正,这让他一时没认出陈则眠身上的衬衫是自己的。 直到看到袖口内侧的‘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