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先冷静。” 萧可颂情绪逐渐爆发,完全冷静不了一点。 叶宸示意傅观澜暂时离开:“傅警官,你先忙别的吧,要闹一两个小时呢,等他好了我叫你。” 傅观澜点完炮仗就撤,把战场交还给年轻人:“还是你们比较了解他,我先走了,有需要随时叫我。” 叶宸送走傅观澜,抬手关上房门。 萧可颂像只陷入刻板行为的困兽,不停在询问室转圈。 陈则眠跟着他一起转:“别转了可颂,能坐下慢慢说吗?” 陆灼年单手撑着额角,想不通为什么自己在遭遇绑架的七年后,还要承受面包爆炸的二次伤害。 萧可颂‘嘭’得转过身,看向陆灼年:“你一点都不惊讶,你早知道了?!” 陈则眠闻言也是惊诧,问:“陆灼年,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陆灼年言简意赅:“怀疑萧家和违禁药有关的那天。” 当时,他们查出萧佲兀以疗养院的名义给受害者转钱,顺着疗养院查下去,发现这间疗养院,主要疗养方向就是克服‘元气饮’类违禁药的副作用与后遗症。 治疗范围的针对性太强了。 陆灼年从小就被保护得很好,日常出行总是有司机保镖随同。 偶尔几次甩开保镖,都是和叶宸、萧可颂约好一起出去玩。 萧家和元气饮有关系,而知道陆灼年被绑架那天,知道他会甩开保镖的两个人里,又恰好有一个人姓萧。 陆灼年没有责怪萧可颂的意思,一是时间已经过去太久,二是萧可颂现在还经常捅类似的篓子,这么多年他早就习惯了。 陈则眠对此深以为然。 上个月萧可颂还刚把他在夜店的视频转发到了群里,俨然是暴露己方英雄老手熟手。 “你那时是初中生,家里问你去哪儿玩很正常,” 陆灼年看向萧可颂:“你说了也没什么不对的,不要再想了可颂,事情都过去了。” 萧可颂呼吸急促,胸膛剧烈起伏:“怎么可能过得去,我害你……害你生病、病了这么久。” 叶宸熟练地递过纸袋。 萧可颂握着纸袋,看着满脸关心的三个人,眼圈慢慢红了,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陈则眠‘哎哟’了一声:“怎么还哭了?” 萧可颂看了看陆灼年,又看了看叶宸,最终还是选择了抱住陈则眠继续哭。 陆灼年:“……” 陈则眠轻拍萧可颂后背,安慰道:“别难过,别难过,都过去了。” 萧可颂哽咽着,说不出话。 后知后觉的自责如潮水包裹着他,让他无法呼吸,几近窒息。 叶宸拿起纸袋,扣在萧可颂口鼻处:“这样就能呼吸了。” 萧可颂:“……” 陈则眠抱着萧可颂,遥遥和陆灼年对视一眼,眼中全是对傅观澜的不满。 这个傅观澜真能惹祸。 这么严重的事情,怎么一点毫无铺垫也没有,就直接用通知的语气讲出来。 不知道面粉很容易爆炸吗?! w?a?n?g?阯?f?a?b?u?Y?e?í?????????n?????????5?.?????? 在陈则眠不厌其烦地安慰下,萧可颂的情绪终于得到缓解。 他看着陆灼年,动了动嘴唇,想要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时过境迁,迟来的真相好似一把锈迹斑斑的旧刀,在萧可颂的心头缓缓割过,每一道痕迹都深刻而沉闷,带着滞涩僵硬的钝痛。 他怎么也想不到,晚饭时和家人的几句闲聊,竟是陆灼年多年来难言之隐的暗中推手。 陆灼年像是知道萧可颂在想什么,主动拍了拍他肩膀:“别想了。” 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七年前,萧可颂泄露了他的行踪,致使陆灼年遭遇绑架身患性瘾,七年后,萧可颂又亲手将陈则眠带到他面前。 “你是系铃人,也是解铃人。” 陆灼年话是对着萧可颂说的,眼睛却看向陈则眠:“我合该有这么一段缘分的。” 第122章 萧可颂没领悟到‘解铃系铃’的深意。 他想不通陆灼年怎么会用‘缘分’这样美妙的词汇,去形容那样一段糟糕的经历呢。 萧可颂刚才哭的时候抱着陈则眠,现在也没放开,下巴搭着陈则眠肩膀,鼻子哭得发红,哽咽着问陆灼年:“那你生我的气吗?” 陆灼年将纸巾递给萧可颂:“都过去了。” 萧可颂抽噎道:“所以你还是会生我的气。” 陈则眠一记眼刀,用警告的眼神瞥向陆灼年,无声地传递信息:你在说什么疯话,我刚哄好的! 陆灼年面无表情,把纸巾按在萧可颂脸上,现场改写答案:“不会,不会生你气。” 听到这句话,萧可颂悬着的心才终于落地,有被哄好一点点。 “别哭了,先去洗把脸,”陈则眠拖着萧可颂往屋外走:“跟傅警官把笔录做完,我请你吃火锅。” 萧可颂做完笔录,一行人走出警局时,正逢两位警官带着萧儒海下车。 隆冬岁末,京市的天又干又冷,草木枯黄,青松落色,树上枝头皆是一片荒凉。 凛冽的寒风中,爷孙二人隔着红蓝交错的警灯遥遥对望。 因为未能获取口供,当前现有证据不足以支撑检察院批捕,萧儒海并未被采取强制措施。 他衣冠整齐,气度从容,比起接受传讯,更像是来视察工作、 直到看见萧可颂,萧儒海素来沉静的神色才有了微妙的变化。 在警局门口的这场碰面,是傅观澜特意安排的。 那些无法从萧儒海口中获取的关键信息,或许能借由这场会面初窥端倪。 警方问不出来的答案,萧可颂可以。 “为什么?” 没有任何询问技巧,萧可颂开门见山:“我不明白。” 萧儒海长叹一声,拍了拍萧可颂的肩膀:“你该长大了,乖孙。” 萧可颂眼睛瞬间红了,倔强地抿着唇,嘴角都在微微发抖,想问的问题太多,可真正问出来的只有一句:“为什么啊,爷爷。” 萧儒海语气淡淡,冠冕堂皇道:“瑶台阆苑倒台后,元气饮再次出现,虽被封禁,但仍有原料在私下流通,我想引蛇出洞,将其彻底消除。” 萧可颂缓缓瞪大眼睛:“用这种办法?” “绑匪最开始的目标不是陆灼年,而是你,可颂,”萧儒海目光越过萧可颂,落在傅观澜身上:“傅警官如果看过元气饮相关卷宗,就该知道当初最先实名举报元气饮的商家,正是萧家名下产业。” 傅观澜微微颔首:“壮士断腕,萧老爷子素来很有魄力,若非如此,萧家又如何能躲在暗处,蒙蔽警方多年。” 萧儒海并不理会傅观澜的指责,只是继续道:“敢在风口浪尖上倒卖违禁品的,都是穷凶极恶之徒,被萧家举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