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枪,不代表别人没有。保镖缓过神来,手忙脚乱地从枪袋里掏出枪,还没等扣下扳机,腿上就传来一阵剧痛,让他眼前一黑,无法瞄准。
他惨叫一声,低头一看,燕衔川一只脚正踩在上面,鞋尖又是一拧,清脆的骨骼断裂声再次响起。
保镖疼出一身冷汗,愤怒把他的双眼烧得通红,他张开嘴,又是一段无声尖啸。
燕衔川像是没事人一样,她一个纵身扑向对方,接着体重的压势将手肘直接砸向他的腹部,接着手里握着的小刀狠狠刺中保镖握枪的手腕,向上一挑,鲜血立时喷溅而出。
保镖的手软软垂了下来,血液汩汩流出,顺着手掌滴在地上。挑断手筋后,她去势不停,反手扎向对方的脖颈,逆时针一扭。
离得太近,气管被堵住的咯咯声中,血液从喉咙里喷出,好似被割断的水管,直接盖了她满头满脸,如同来了一场红色的淋浴。
燕衔川抹了把脸,一时间分不出身上的血是对方的还是她吐出来的。
就在她刚要起身去找塞拉博士时,一声枪响,子弹从身边擦过,她猛地回头,就见塞拉博士缓缓倒在地上,手里还握着一把□□。
鹿鸣秋扶着墙,脸色暗红,“你没事吧。”
燕衔川把沙发布扯下来在脸上胡乱擦了擦,无视闷痛的胸腔和刺痛的脑袋,“没事。”
她走过去拎住塞拉博士的一条胳膊,把人拖到鹿鸣秋面前,“你还好吗?”
“还能行动,我读一下记忆,三分钟。”鹿鸣秋说着,蹲下身子,用手轻轻搭在塞拉博士的额头上。
属于塞拉博士的记忆飞速闪过。
她的父母是四等公民,她出生后自然也被贴上了四等公民的标签,但塞拉从小就极有野心。她脑袋聪明,家里人也支持她学习,为她支付高昂的学费,塞拉不负众望,经常拿下专业课第一。
意识分离药剂是她的一个设想,一次期末设计,她的理念说得天花乱坠,被东野正奇看到,于是他开始资助她研究。
有了资金补充,许多买不到的器材和材料都能拿到手里,这就是有钱的好处。
塞拉偶尔会在心里埋怨自己的父母,埋怨自己为什么出生在这样的家庭,因为没有地位,没有钱,还有着绝佳的成绩,被公子哥们视作眼中钉。
她被学校的同学们排挤。
这些蠢人自以为是的手段,塞拉从来不放在眼里,但进实验室的机会一次又一次被别人抢走时,她不得不开始怨怼。
虽然她知道,自己的父母已经竭尽所能地供养她,她心里也很感谢,高昂的学费几乎拖垮了整个家,父母也没有怨言,他们一心希望自己出人头地。
所以塞拉才更想往上爬,只要有钱,什么都会有,别人的尊重,社会地位,她想要的一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