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操控它们的异能者见势不妙,想指挥鼠群撤走,但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走廊里就躺了一地的鼠尸,堆了半个门那么高。
没有后续的攻击,对方走了,或者逃了,意识到自己挑到一个硬茬,于是他跑了。
这是最好的选择,本质上这些镇民也是受害者,鹿鸣秋希望他们都能知难而退,让她们安静地等到支援到来。
如果他们不要命,非要攻击自己,就像鹿鸣秋嘱咐燕衔川的那样,她不会手下留情,也不会因为手上沾了无辜之人的血而有片刻愧疚。
为了践行理想意志,她必须要保证自己的生命,所以他们的死亡,自然归类为必要的牺牲。
理想主义至上。
鹿鸣秋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是后半夜一点。
这也是一次骚乱,但镇民们明显聪明多了,知道隐藏,知道偷袭,不是下午那种神志不清只知道凭借本能乱打的模样。
这是不是表明,他们会越来越清醒,直到最后变成一个正常的异能者,而死掉的人,都是被淘汰的残次品。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这个夜晚也不再死寂,时不时有冲突爆发,但黑暗的环境是最好的隐身衣,每个人都是他心目中最优秀的刺客。
“有人过来了。”燕衔川低声说,“从前面那栋楼出来的。”
“是之前你说的那个吗?”鹿鸣秋转过头问道。
“不是。”燕衔川说,“我记得他的身形,和这个比要更高一些。”
鹿鸣秋:“按兵不动,保持警惕。”
燕衔川凝神望去,并不担心这人会注意到自己的视线,只因他实在太过明目张胆,竟然正大光明地走在路上,根本没有掩饰自己的意思。
要么是愚蠢,要么是自信,但既然他是这栋楼里第一个走出而不是逃出的人,后者的可能性无疑要更大一些。
他走得不慌不忙,一步接着一步,迈过地上的尸体,直接推开一楼大门。
同样没有特意放轻脚步声,他挨个敲门,但楼下是空的,并没有人。
于是他开始朝楼上走去,走到一半,脚步声停了,来人顿住,看着从楼梯滚下来的鼠尸。
“无意冒犯。”
这是个女人,而且声音竟然非常甜美,像是蜂蜜奶糖,甜滋滋的。
燕衔川之前没看出来她是男还是女,因为她穿得很严实,瞧不出身材,又带着一个鸭舌帽,只看高矮胖瘦可分辨不出一个人的性别。
“不过我并不是来找麻烦的。”她说,“如果你也能正常沟通,或许我们可以联合起来。”
鹿鸣秋没说话,燕衔川自然也不吭声。
“你是个有实力的人。”她说,“我知道你们还在,二楼,有三个人。我能看到你们的生命之火,茁壮,恣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