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难道不是社会的错吗?”她反问道。
“一个普通家庭,却被另一伙暴徒无故杀害,事后竟然没有任何的司法机关前来为他们主持公道,需要受害者自己去拼命。”
“难道不荒谬,不可笑吗?”鹿鸣秋漠然地说,“我们的法律只是一本废纸,是掌权者满足私欲,巩固地位的玩具。”
“一个谈义远是这样,这个社会,何止千千万万个他。我们能帮一个,一百个,一千个,却帮不了所有的人。”
“……所以你要推翻它。”燕衔川恍然,轻声说,“这是错误的。”
“很高兴你理解了。”
阳光落进她的眼里,将蔚蓝染成无机质的金,她的口吻便也如同一个无情的审判机器,宣告自己的最终判决。
——“这正是我要做的。”
…………
齐子扬从宴会里离开,回到家里的时候,齐家主,他的父亲大发雷霆,把他叫进书房,大声呵斥:“你这个不肖子,简直丢尽了我们齐家的脸!”
“哪个omega像你这样,不知廉耻,大庭广众之下和人颠鸾倒凤,还被那么多人都看到了,你就不觉得羞愧吗!”
“我要是你,简直活不下去,你还怎么有脸回来的?”
齐子扬被喷了一脸的口水,面不改色,“父亲,这件事难道是我的错吗?是岳永健设计害我,我嫁给他这两年,没做过半点对不起他的事。”
“那你被人看光了也是事实!”齐家主怒不可遏地说。
齐子扬像是早有预料,面对自己亲生父亲的责骂,既不伤心,也不难过,只平铺直叙道:“我要和岳永健离婚。”
“你胡说什么?哪有嫁出去的omega离婚的,你离了岳家,还怎么再嫁人?”齐家主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齐子扬心中冷笑,面上却不显,反倒做出一副为家里着想的表情,“岳家愚蠢,包庇岳永健,现在也没登门道歉,分明是不把齐家放在眼里。我一个人的脸面不算什么,但他们这样做,无疑是在折损齐家的脸面啊。”
“何况岳永健在纽曼家主七十大寿的宴会上做出这种事来,把纽曼家的面子踩在脚底下,现在不和他们断绝关系,还什么时候更合适呢,别等到纽曼家报复岳家,我们还和他们有姻亲关系,一起被纽曼家报复,那时候想后悔都晚了。”
他言辞恳切地说:“父亲,现在以受害者的身份断绝和岳家的往来,才是最正确合适的做法。”
齐家主原本怒气冲冲,听了他的话,火气渐渐降了下来,若有所思地道:“你说的的确有几分道理。”
“想不到你还有几分小聪明,不愧是齐家的儿子。”
齐子扬恭恭敬敬地说:“都是父亲教导有方。”
“只是经此一役,我的确没有脸面再在家中待着,要不是为了和父亲见一面,也不会回来。”他挤出几滴眼泪,很不舍地说。
“父亲给了我很多嫁妆,这些就足够我生活了,等办完离婚,我就离开定阳市。”齐子扬忧郁地说,“我这个主人公不在,这件事就会慢慢淡去,不会影响齐家。”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