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蒋鸷的尾戒,然后抿嘴笑笑,鼻息哼出很轻的笑音。 理解偏差的人歪打正着,错误答案却恰逢命中心门,等蒋鸷意识过来戚缈在隐晦表达见到他也很开心,戚缈的手已经极快地撤了回去。 似是再无法忍受视觉被剥夺,蒋鸷精确寻到电灯开关按下,啪,霎时昏黑褪尽,一切朦胧的事物都有了具体形状。 戚缈被突如其来的明光刺激得闭上眼,再慢慢睁开,眼前人衣冠齐楚,还是台上致辞时矜贵得体的模样。 “你捉弄我啊,蒋生。”戚缈笑眼弯弯,被戏弄也不生气。 蒋鸷看着他,开灯一瞬戚缈闭眼太快,他逮不住那些暧昧不自知的灵动。 可黑暗中的触碰如尾戒的存在犹有实感,连同延迟挥发的酒精在四肢百骸过电,就当是被侵扰理智,蒋鸷决定抛却投资信条中的求稳求效率,仅此一次,甘愿用最高的时间成本去追逐一段回报率不明的感情。 当然,还是得求胜。 “没捉弄你,是真的歇了会。”蒋鸷拉开门,转身往露台走,“不是说要盯紧我?” “我盯了的。”戚缈紧跟他的步调,像在落实承诺,“我眼睛都长你身上了,可你撂下话筒就不见了人,我以为你会坐到纪少爷旁边。” 蒋鸷停在护栏边:“会介意吗。” “介意什么?”戚缈保持了一拳距离,两臂交叠搭在栏杆上,头侧枕在上面,挑起眼睑仰视着蒋鸷。 那双琥珀色的眼睛,蒋鸷仅跟它们对视一秒就撇过眼,俯瞰着楼下花园转动着自己的尾戒:“介意我没把你安排在身边。” “不会。”戚缈说,“和我同一桌的方小姐很会为我指点迷津,银嶙基金的林经理对上市估值空间的预判很有卓见,两位技术性合伙人自有学术成果……” 他一一细数夸赞,末了放轻声音,却更真心实意:“蒋生,你用心良苦了。” 风扬起他几缕头发,遮了眉眼,让人想为他抚顺。 蒋鸷转尾戒的动作一顿,指腹抚着无色钻完美的切割面:“夸那么多人,怎么不带上自己,没有这副高洞察力,顶级资源摆你面前都无济于事。” “因为这本就不足以成为拥有晚宴资格的理由,我离你口中的明灯,差太远了。”戚缈看向那颗被蒋鸷细搓慢揉的尾戒钻,“能有幸参与一次,很无憾了。” “所以根本就不想坐我身边。” “啊,”戚缈不解地眨了下眼睫,分明是在讨论是否有资格的问题,不知怎的竟从蒋鸷口吻中听出了几分……委屈的控诉,大概是伴在纪望秋身旁久了,判断出现了主观性的失误,“没有不想,只是条件受限,不能抱有幻想。” “想想又不犯法。”蒋鸷说,“比方我现在想让你给我做点出格的事,但比较背德,所以只能止步于想象。” 戚缈昂起头,很不解:“什么事?” “这层只有我们两人,没有第三双眼,你说呢。” 戚缈顿觉小脑萎缩,说话都词不成句:“我……我不知道。” “为我点雪茄。”蒋鸷宽宏大量地放过他,“让你服务纪家之外的人,够出格。” “……哦。”戚缈望着远山夜色反应了一会儿,低头从手巾袋里掐出一颗椰子糖,剥开糖纸往旁边递去,“蒋生吃糖。” 蒋鸷垂眼看看,压下脖子,从戚缈指间衔去那颗糖,糖纸隔着,嘴唇没碰到那几个白里透粉的指头:“服务做全套,糖纸你来扔。” 塑料糖纸被戚缈攥得沙沙响,平时陪纪望秋看电影喂爆米花,小少爷能嗦到他手指上,蒋鸷显然有分寸得多,不经意拂在他虎口的气息却反而叫他神经发麻。 椰子糖香浅浅地漫开这一隅,双方缄默时隐能听闻楼下喧嚣,蒋鸷问:“现在进行到哪个环节?” “刚结束了圆桌讨论,现在是闪电路演和深度1v1同时进行。”戚缈答,“方小姐跟一个成长期公司的CEO在聊。” “不去听?” 戚缈侧过身歪头瞧他:“蒋生,你作为主办方不是应该最了解规则,进入独立洽谈区的前提是手持私聊通行证。” 借着他转身的动作,蒋鸷瞄见戚缈刚才拿糖时从手巾袋带出的一角感应卡,他两指夹出来冲戚缈眼前一晃,反问:“我没给你?” ? 如?您?访?问?的?网?阯?发?布?y?e?不?是?????ü???ē?n?2???????5?.???o???则?为????寨?站?点 戚缈还未从感应卡剐蹭过自己某一处所引起的颤栗中抽魂,直愣愣看着蒋鸷的脸,正欲开口说什么,楼下花园传来动静,两人不约而同朝下望去。 冬季的油罗树枝叶萧疏,挡不严实树下两张各有优势的脸庞,纪明越呼一口烟圈,不在室内搅混空气,挺文明:“前段时间行桨的股价走势一直扑腾不起水花,今晚来这一遭,正好让几个头部资源方和投资人瞧瞧什么叫枯木逢春,传出去好让市值起死回生。” 纪望秋左手捧着盘蛋糕,右手挥开他哥制造的烟雾,挺烦躁:“我们进来时签了保密协议的,别太天真。” 纪明越不以为然:“保密协议能确保万无一失?别太幼稚。” 说完稍抬下巴又要吐烟圈,视线堪堪擦过二楼露台,戚缈心一紧,后退半步要转身,被眼疾手快的蒋鸷钳住小臂强行拖回他身前。 “又躲,”蒋鸷在他耳边低声,“那天在咖啡厅跟你说的你权当听了废话,是不是?” 双肩挨着堵胸膛,身躯两侧挡了两条臂膀,戚缈如何瑟缩都无路可退,只好放弃挣扎,撇着脸背过身尽量不让楼下人看见,轻叹也糅着股可怜劲:“哎……我只是不习惯,总感觉对不住纪少爷。” 这一来两人呈面对面的姿态,蒋鸷一低头就能蹭到戚缈的发丝,抬起脸那软发又追着他的喉结骚扰,左右都不够舒坦,到底还是没舍得放开:“我跟他又不是什么谈对象的关系,你怕什么。” 说得好像真谈上了他俩这会就是在偷情,戚缈被自己这逻辑吓了一跳,忙抬头澄清:“我们也没在谈啊,蒋生。” 怕楼下听见,他把声音压到最轻,蒋鸷可能没听清,俯低了些,耳朵送到戚缈嘴边:“说什么。” 整个人缩到护栏上,戚缈小声复述:“我们没在谈。”w?a?n?g?阯?f?a?b?u?页?ⅰ???????€?n?2???2?5????????? 蒋鸷偏过脸,月光下淡淡地看着他:“那更不用怕了。” 那丝残存的椰子糖香在戚缈鼻尖绕了一圈就撤离,蒋鸷不逗人了,退开后又看一眼楼下,纪明越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纪望秋得了清闲,蹲在树下继续挖那盘小蛋糕,乐得没人在他面前吞云吐雾。 咬上一根烟,蒋鸷说:“我先下去,你实在担心的话,等会儿再下来。” 此时下楼正好能碰见花园里的纪望秋,戚缈想也没想拽住蒋鸷的袖子,等对方脚步一顿问“怎么了”,戚缈却哑了火。 来时路上听闻纪望秋想寻机问蒋鸷要个联系方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