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别问问啊,”姑娘明显不乐意的起来,“你问了不成,我今晚怎么回去,你一会儿直接让车在楼下等我就行。” 许岸算是听了个明白。 千金小姐被旁边的人抹了面子,想找个人出口气。 自己不成想倒霉,撞到了枪口上。 当即有些不乐意,可面上的笑端着,只是抬眸起身的瞬间,瞪了眼陆临意。 刚刚进来时他一直在低眸翻看手机,许是有工作,眉头紧皱。 谁曾想他正好被他抓了个正着。 人倚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勾唇揶揄道:“怎么了,这是埋怨我了?” 这话说的,刚刚一桌子的人就对许岸颇为兴趣,现如今直接窥探出些别的意味来。 “呦,世侄这是打算替美人抱不平?” 许岸哪能想到他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说着这么不清不楚的话。 她今晚原本打算两个人互不相识。 以她浅薄的对公子哥们的了解,就算他对她存了点别样的男女心思,也一定是拿不出手,放不到明面上的。 他这冷不丁的接话,让许岸瞬时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施宁“咦”了一声,“你们俩认识?” 赶在陆临意开口之前,许岸立刻抢了句,“之前替师傅给陆先生送过瓷器,见过一面。” “怪不得,”施宁点了点头,“相中人家了?” 这话是对陆临意说的。 只不过语气是看热闹的调侃,没有酸味醋意。 陆临意挂着笑,不言语的看着面前,把腰坠子翻来覆去搅动的小姑娘,再这样说下去,只怕今晚就会把他拉黑。 “你因为我一句话欺负人家小姑娘,我当然要站出来。” 这话说的,别说施宁不信,满桌自是没有相信的人。 陆先生是谁,没得理由把善心当成廉价品批发。 更何况,陆临意没有善心。 不过施宁懒得揭穿他,对着许岸摆了摆手,“不麻烦你了,我让司机过来接我吧。” 晚一点走的事,也不好为了个姑娘得罪了陆家。 场子里的风头立刻转了个变。 刚刚还在主桌打算把许岸当服务员用的吴市长颇有眼力的让人在陆临意的旁边加了个椅子。 热乎乎的给大家介绍着,“这是光远的小徒弟,许岸,非常优秀聪明,今儿个有她在,自然赵家人坐主陪,我帮衬着点。” 这话说的挑不出毛病,众人却也都能窥探出含义。 赵家人坐主桌是假,巴结陆先生是真。 只是陆临意不是个喜欢被人惦记的人,语气冷了些,全然不似刚刚和许岸说话时的那份好相于的感觉,,“小姑娘哪里会这些,到时候怠慢了大家,还是吴市/长来吧。” 护着的意味分明。 惹得许岸多少有几分坐立不安,只得低声轻喊了他的名字。 轻轻柔柔的,刻意压低了声音,又怕旁人听到,于他近了些,微嘘嘘的呼吸落在他的耳际,带着点无可奈何的嗔怪,“陆临意。” 陆先生听得周遭舒爽,调笑似的应了她句,“在。” 惹得小丫头气性,想发脾气又发不得,闷在一旁。 他嫌逗得不够似得,又加了句,“我如果是你就坐下,大家可都看着那。” 一句话,许岸耳朵都红了起来,迅速坐到了他旁边的位置上去。 正襟危坐,只能端着一张脸假笑。 像个熟透的苹果。 好在吴市/长是个有眼力见的人,立刻把话题引到了自己身上。 从汝城的发展聊起,讲着这些年的产业规划和城市愿景。 还不忘加上自己的功绩,表达为民服务的决心。 中间许岸被叫出去参加了拜师礼。 主持人煽情,从师傅的第一次教授到最后一次烧炉,甚至做了个宣传片,惹得大家哭了一片。 许岸哪里经得起这样的场景,再回来时,眼睛鼻子肿着,显然是大哭过。 陆临意不由自主的皱了眉。 想起第一次见她,也是这般,总想惹得她哭一哭。 可现在却心跟着紧了紧,想做点什么哄她开心。 却也不好堂而皇之的带她溜走。 小姑娘脸皮子薄,经不起这样的逗。 周遭已经开始举杯。 祝词总或多或少的带上陆临意的名字,不外乎是陆先生给脸前来,让人蓬荜生辉。 陆临意的酒几乎未动,打眼应着,只说自己还有事,不太方便。 他虽然酒量好,却不嗜酒,更不喜欢在这种场合与人寒暄。 无趣的很。 旁边的小丫头却一杯跟着一杯,也不懂得推一推,旁人喝多少她就跟多少。 陆临意虚虚的想要拦一栏,还换了她的不乐意。 嗔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