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岸有时候上了头,也会有不想从牌桌上下来的时刻,于是一群人把她当宝贝似的供着。 毕竟她乐意来,陆临意就会来,这种场合下得两句点拨,也足够未来几年吃得富裕。 好像那时候的快乐,是绵延不尽的。 可现在,端方的门是正黑色的大漆木门,嵌着鎏金水波暗纹。 做了新年的装饰,挂着巨大的红色蝴蝶结,大小不一的红色气球点缀。 还是周惟安臭屁又骚气的审美。 许岸长呼了一口气,觉得那门黑的压抑,让她向后退了两步,“我不想去了。” 许岸虽然不常参加活动,但一向言而有信,这种到了现场反而退却的行为,属实是第一次。 丁悦然的第一想法就是,她要给许岸介绍男朋友的事情被发现了! 当即心虚一笑,把人的胳膊抱住,“怎么了?好好的怎么还突然说不去了。” 这话没法解释,总不能说以前和陆临意来过,也不能说,她和酒吧创始人曾经关系密切。 偏生许岸不是个会撒谎的人,话卡在嘴边,不知道如何作好,只得看着丁悦然,呼了口气,“我怕遇到以前和陆先生有关的人。” “他们今晚也在这?” 许岸摇了摇头,“不知道,以前喜欢来这儿。” 丁悦然的眸子微微睁大,“陆先生会来?” 许岸思忖了数秒,又摇了摇头,“不知道。” 以她对陆临意的了解,他不会对这种场合生出什么兴趣,但如果新交了女朋友,也不一定。 丁悦然犯了愁,坐在驾驶位的傅一洲却不以为意,“只要你不介意,你前男友肯定不介意,男人嘛,碰到前女友一起喝杯酒,没什么大不了的,更何况我定的包间,你不出去蹦,没人会看见你。” 钱多多扯着她的手,“你和陆先生上次也见面了,不是没什么发生,谁胆怯证明谁放不下。” 一句话,许岸若是再扭捏,反倒是真的放不下了。 到底长呼了一口气,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 端方还是老样子。 内里装潢的五颜六色,红色巨龙盘旋在高及三层的酒柜上。 不中不西,不土不洋。 好在她本就戴了帽子,黑色口罩罩了大半张脸,羽绒服被丁悦然强行放在了车里,只穿了件奶白色的粗棒针毛衣,配了条浅色牛仔裤。 远远看去,白皙精瘦,挡了脸,像是女艺人偷偷前来,看着也不算突兀。 时间也算早,卡着八点的时间入场,人多,一拥而进,许岸才发现,自己以为的很多事情只是矫情。 这样多的客流,怕是她站在陆临意的面前,他都不会认出她。 心被放了下来。 傅一洲请的人多。 端方这种地方惯来不是学生能有资格进入的,傅家小少爷不知道从哪里得了张纯金的至尊卡,包间内的任何人都可以自由出入。 提前告知了门口的保安,断断续续进来的,足足有二十余人。 大多都是一起在伦敦认识的同学,含着金汤匙出身,家里总要有些身价。 可大多也都是第一次进端方,满目惊艳。 房间内的所有设施都是自动控制,主桌链接楼下调酒区,点的所有饮品,无需侍应生,会直接从下升至房间内的桌面上。 引得所有人一阵惊呼。 丁悦然拉着许岸去休息间。 手上的刷子落在许岸的脸前,悬空了半天,最后又放了下来,“你这脸,我实在不知道如何下手。” 水白盈透,眼眸乌亮,好像落了颜色,反而会显得土气。 只换了衣服。 后腰开了口,露出整个白皙的腰际,腰身本就窄,盈盈一握,仿佛只有碗口大小似的。 偏生是嫩黄色,绸缎材质的裙摆,把人衬的越发的白,像剥了颗的蛋,让人平生多出一抹惊艳的怜惜。 惹得丁悦然高呼,恨自己不是男人。 最后还是化了淡妆,描眉涂红,缀了层薄薄的杏色眼影,在五彩斑斓的灯影交织下,看不分明。 人却明显由刚刚素净寡淡的模样,增了艳色。 出来时,几乎是全场瞬时的倒吸气。 都知道许岸漂亮,却不曾想,竟然这般明亮耀眼。 傅一洲一双眼睛看的直,险些要说两句什么,被丁悦然一双眸子瞪了回去,立刻换了口风,“许岸是真漂亮,不过我还是喜欢我们然然这样的。” “话说,”傅一洲挑了个眉,“你喜欢什么样的男生?看到那边穿着黑色衬衣唱歌的那个了吗?那是我哥们,有钱,帅,还专一。” 许岸闻言偏头,当真看到有个男生握着麦在唱ean的《苦瓜》。 “真想不到当初我们也讨厌吃苦瓜 今天竟吃得出那睿智愈来愈记挂 开始时捱一些苦 栽种绝处的花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