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过瞬间,沈旭就被压在了博古架下。 喵呜~~ 这博古架是紫檀木的,极重,上头摆了一些花瓶,玉器,甚至还有两块奇石,它倒下的同时,就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 盛江脸都白了,紧张地高喊道:“督主!” “快来人!” 他的声音尖利到几乎快要失了真,守在外头的侍卫破门冲了进来,眼目所见就是一片狼藉,博古架倒了,地上全是碎瓷片。 猫还在倒下的博古架上头踩来踩去,兴奋地喵喵叫。 “过、过来搬开!” “督主!” 侍卫们大惊失色,赶紧过去搬博古架。 “吵死了。” 咦? 沈旭冷着脸从博古架底下钻了出来,先一脸烦躁地掸了掸衣袖,又不耐烦地推开了过来蹭脸的猫。 “督主?” 盛江先是一呆,接着就是大喜。 太好了! 他心有余悸地看向倒下的博古架,赫然发现有一格长抽屉在倒下的同时自然而然地打开了,然后也不知被什么给卡着,支撑在地上没有缩回去,就这样,形成了一个小小的空间,好巧不巧地护住了底下的沈旭。 他毫发无伤。 但发丝和衣裳的凌乱,还是让他的心情极度不爽。 他有些嫌恶地从周遭的杂乱中走出来,在怀里拿出了一块玉牌。 长方形的小玉牌从中间裂开,断成了两半。 “这不是……”盛江脱口而出道,“顾大姑娘?” 玉牌是顾大姑娘送的,上次在戏楼的时候,他远远地看到过一眼。 顾大姑娘当时好像说,上头刻了一个保平安的符箓。 难道说…… 这符箓为主子挡了一灾?! 沈旭也在看掌心中这块碎掉的白玉玉牌,夕阳的余晖笼罩在他的身上,眼尾的朱砂痣美得勾人心魄。 第36章 抽屉摇晃了一下, 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督主,您看!” 轰隆! 抽屉终于支撑不住了,断开的木头直接飞了出来, 沉重的博古架重重砸下,连地面都仿佛为之震了一震。 盛江看呆了, 他摸了一下被溅起的碎瓷片划伤的脸颊, 指腹上出现了一滴血珠。 这平安符,这么灵?! 喵呜~ 狸花猫从博古架上跳了下来,往沈旭的小腿上蹭了蹭,只有亲昵,远没有刚刚激动和兴奋,它翘着麒麟尾, 毫无留恋地走了。 猫真高兴!喵~ 盛江咽了咽口水,战战兢兢地说道:“顾大姑娘说,麒麟猫能辨吉凶,还尤为喜欢凶兆, 所以, 刚刚它是预感到了您会有大劫,才、才那么高兴的……吧。”应该说是兴奋,他分明可以从两只金色的猫瞳中看到一种跃跃欲试的亢奋。 沈旭:“闭嘴。” 盛江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竟然连这种话都敢说。 他连忙垂首,伏首贴耳。 沈旭一甩袖,任由佛珠垂落在指间, 抬步就走, 在走过他跟前时突然停下了脚步,问了一句:“前几日,靖安伯府很是热闹?” 他的嘴唇略略弯起, 眉眼昳丽。 盛江恭敬道:“是。” 京城的种种异动都躲不过锦衣卫的眼线,这些全都会汇集在盛江的手上,而盛江则会从里头挑出最重要的,或值得留意的。 像是靖安伯府这种内宅阴私,热闹是热闹,其实毫无价值,他只在回禀时提了一两句,都过去几天了,主子怎么突然感兴趣了呢? 但沈旭问了,他还是一一答了。 这靖安伯府,啧啧,还真是,本就些上不了台面的事,现在闹得全京城就跟看了一场大戏。 “你去一趟京兆府,催一下。” 啊? 催一下的意思是……盛江不是个蠢人,若是太蠢,也站不到如今的位置。他虽不是锦衣卫指挥使,可就因为跟在沈旭身边,连指挥使都得避他锋芒。 “是!” 盛江领会了意思。 几个侍卫恭立在一旁,等他一走,就要过去扶起博古架。 “先别动。”盛江把侍卫打发了下去,又着人把乌伤叫来。 乌伤是个四十余岁的内侍,面颊消瘦无须,目光犀利。 盛江把事情的经过与他一说,又让他去看了倒下的博古架。 他到现在还后怕。太侥幸了,不然,这博古架砸下来,督主轻则头破血流,重则,简直不敢想象,怕是连命都得搭上。 乌伤没有走近。 博古架这么重,绝不可能无缘无故自个儿倒下来。 乌伤:“东厂有工匠。” 盛江也不多问,把事情交托后,接下来就该由东厂来查。 他是锦衣卫的人,东厂怎么查,他也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