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恶女?顾知灼噗哧笑了起来。 “大姐姐,你还笑!” 太夫人眉头直皱,连她都听得出来,这是有人在刻意而为,想败坏灼丫头的名声。 还好这婚退了,要不然灼丫头嫁过去,身边有季南珂这样一个姨娘在,坊间又总是在说灼丫头是个棒打鸳鸯的恶女,膈应都得膈应死。 “祖母。”顾知灼装模作样地抹了把泪,“我都委屈死了,您还总帮着季南珂。” “就是,就是!” 阿蛮现在是在学舌阶段,她其实没听懂几个姐姐在说什么,跟着学道:“大姐姐,不委屈!” 太夫人老脸一红,回想起来,自己当时说什么都不答应灼丫头退亲,确实有点太过份了些。 她错了,就该补偿一二的。 “祝嬷嬷,你去把我那个紫檀木,雕着福寿如意的匣子拿过来。” 祝嬷嬷福身应诺。 “祖母祖母,见者有份。”顾知南目光灼灼。 太夫人最喜欢孙女们问她讨东西,财大气粗道:“有份有份,你们都有份。” 祝嬷嬷很快把匣子拿了过来。 太夫人用一把黄铜小钥匙打开了匣子,里头是一大堆的契纸,塞得满满当当,最上头的几张还飘了出来,落在茶几上。 顾知南好奇地凑过去看:“祖母,这是什么?” “铺子和田庄的契纸。”太夫人乐呵呵地说道,“你们都大了,府里的月例都不够花了吧?红利给你们买花戴。” 太夫人陪嫁极厚,但她并不擅于打理生意,一直以来都是交给陪嫁过来的大管事们,统共有四个大管事。 不知不觉的,产业就越来越多,连她自己都记不清。 “这张是哪儿的?” “是雍州的。” “太远了。”她放了回去,重新拿了一张,眯着眼睛看上头的字。 “这是青州的,您在那儿有一处马场,这是马场的契纸。” 太夫人又拿了一张。 祝嬷嬷凑过去一看,笑道:“对了对了,这是京城的,朱雀大街上的天熹楼。” 等等。顾知灼惊住了,天熹楼是祖母的?为什么她不知道。 见顾知灼在看自己,太夫人随手把契纸递给她:“你要?给你了。” 顾知灼:“……” 她沉默地拿过,忍不住问道:“祖母,天熹楼是您开的?” 太夫人去看祝嬷嬷。 她嫁妆的产业一部分在岭南,一部分在闽州,最后一部是投了海船,京城的产业全都是后来慢慢置办起来的。 祝嬷嬷记性好,一回忆就想起来了:“是五年前,天熹楼前东家的儿子被人骗了,哄着欠了一大笔银子,堵在城外快打死了,您正好瞧见,把地痞打发走,又把人送进了医馆。后来,前东家来找了向大管事,想把天熹楼卖了,您让向大管事出了个公道的价。” 当时不少人都落井下石,把价压得极低。 隐约好像有一点点印象。太夫人故作深沉地点了点头:“对,就是这样。你拿去玩吧。” 说完又埋头找了起来,没一会儿就又翻到了一张,祝嬷嬷笑道:“是东大街上的茶寮。” “给骄骄。” 给顾知灼的是酒楼,太夫人就特意去找茶馆,食寮之类的产业,给了其他几个孙女。太夫人满意了,又低头去翻京畿的庄子地契。 在拿起一张山庄的契纸的时候,她愣了一瞬,这个山庄连带着一眼温泉,从前她是打算留作给季南珂添妆,如今,算了吧。 “祖母,您在青州有多少良田?” “你想要青州的?青州太远了,给你们挑京郊的,还能过去跑跑马,晚了住下也方便。” “快说嘛。” 太夫人去看祝嬷嬷,祝嬷嬷忙笑道:“咱们家的良田大多在翼州和雍州。青州那儿大概也就百来顷。” “祖母,六七月是夏收吧。” 回答的依然是祝嬷嬷:“是的。” “祝嬷嬷,你传个话,今年夏收的粮食全都留着,不要卖了,先运到徐州。让咱们在青州的管事们,下人们,在七月内尽数离开,带着粮食一起在徐州待命。” 太夫人不解:“千机营没粮草?灿灿是不是和那个姓龚的闹得不痛快。祖母这儿还有银子。” “不是。青州八月会有地动。” “你要囤粮倒卖?”太夫人不赞同地惊呼。 祖母的关注点永远超乎她的意料。不是应该先问她为什么会知道青州有地动呢?怎么就能直接转到倒卖上? 太夫人劝她:“这样不好,咱们不能赚亏心银子。你要是银子不够用,卖几个庄子就有了。” “不倒卖!” 再不一口气解释清楚,顾知灼快要成变卖家产的不孝子了。 “粮食留着,到时说不得能救下不少人的性命。” 大启国库空虚的厉害,上一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