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啦好啦,好痒。 顾知灼咯咯笑着,把它抱起来一顿猛蹭,蹭得猫心大悦,满足地眯着眼睛。 “大胆!” “放开他!” 猫吓了一大跳,金色的猫眼瞪得圆圆,瞳孔竖成了一条直线。 它的两只前爪扒在窗橼上,突然发出了一声兴奋的短叫。 “喵!” 顾知灼的目光跟着移了过去,龚海正紧抓着瑟瑟的手,拉着他往楼梯走。 昭阳脸色极差地叫喊道:“来人!拿下他。” 侍卫们在楼下形成了一个包围圈,长剑纷纷出鞘,指向龚海的方向。 “爷。”瑟瑟吃痛轻呼,“都是瑟瑟的错,瑟瑟和你去。” 他声音凄凉,雾蒙蒙的眼底满是迷离。 “爷,您别因为瑟瑟迁怒公主。” 龚海满不在意,冷笑连连。 昭阳捂着自己的脖颈,那种仿佛快要窒息一样的绝望萦绕在她的心头久久不散。 她得宠的时候,谁敢这么对她?! 四周不少包厢都打开了隔扇窗,昭阳甚至能感觉到,周围一道道的目光仿若尖刺一样投诸在她的身上,刺得她浑身都痛。 侍卫们已经把大堂砸得七零八落,底下的那些贱民也都在看着她,等着看她的笑话! 她大张旗鼓的来,最后若任由龚海当着她的面把瑟瑟带走,她这辈子都会抬不起头来。 瑟瑟扭头看向她,含情目泪水涟涟,又艰难地回首,被拉着走下了一格楼梯。 “站住。” 昭阳一声高喝,拉扯着喉咙生生地痛。 倚栏而立的昭阳突然快步冲了过去,在龚海的后背用力一推。 龚海促不及防,或者说,完全没有料到她会这么做。但他毕竟是练武之人,反应极快地拉住了扶手,瑟瑟眼泪汪汪地扑向昭阳,谁也没有注意到,他悄悄地伸出了腿。龚海还未站稳,被突然一勾,这一下整个人彻底失去了平衡,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哇哦。” 顾知灼和猫头靠头,一同扒着隔扇窗,两双眼睛一模一样,灿若星光。 猫竖着耳朵,兴奋地背毛都竖了起来,身后的麒麟尾疯狂摇摆。 “你也发现了,对吧?” “喵呜!” 猫兴冲冲地往前一扑,被顾知灼眼明手快地一拦一拉,搂进了怀里。 嘘。 顾知灼对猫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昭阳没有回首,她正站在楼梯口,低头往下看。 “公主。” 瑟瑟扑了她的怀里,目含期盼:“您救了奴。奴这辈子都会听您的话。” 他明明比她高,但因为身形纤瘦,腰细腿长,哪怕用双臂环抱着昭阳的腰,也有如小鸟依人一般。被这双饱含爱意的目光注视着,昭阳一刹间的惶惶也都抛到了脑后。 “莫怕,本宫会护着你的。” 瑟瑟靠在她身上:“可是,龚爷说,以后您不能住在公主府了,那会不会……”他说着,不禁全身颤抖,红唇发白,“就算不是奴,若是公主身边其他的哥哥们,是不是也会遭罪。” “他敢!” “公主,奴不怕,只要能在您的身边伺候,奴会忍下去的。” 昭阳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火又一次腾腾燃了起来。 她沿着楼梯走下去,龚海躺在地上,似是摔折了腿爬不起来,他用手肘支撑着身体,狠狠地瞪向昭阳,目光中的狠辣仿佛要把她剥皮生吞。 昭阳同样也是目含怨恨。 父皇肯定不会收回旨意的,而且父皇说到做到,十有八九怕是真会逼她住在龚府,和龚海日日相对。 龚海此人荤腥不忌,若是又瞧上了她的人…… 不对,以他们现在这样撕破脸的架式,龚海肯定会故意来恶心她的。 既如此,还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彻底断了他的念想。 昭阳缓步走到龚海身边,嘴角勾起了一抹充满恶意和欢畅的笑,狠狠地一脚踩在了他的胯下。 “啊!” 龚海的腿折了,根本没法躲,胯下剧烈的疼痛让他控制不住地惨叫出声。 昭阳用绣鞋的脚后跟碾了碾。 “啊啊啊!” 大堂里所有的男人都看呆了,他们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往后退了退,又退了退。 昭阳抬起脚,嫌弃地看了一眼绣鞋上头的血渍,在地上擦了擦。 “啊啊啊!” 龚海还在惨叫,他双手捂住胯下在地上打滚,短短数息,鲜血把他的裤子染红了,血顺着地面蜿蜒流淌到了侍卫们的脚下。 侍卫们看愣了神,一个个目光呆滞。 “呵。” 昭阳发出了胜利者的冷笑。 “如此,甚好。” 她半蹲下身,丝毫不介意胸口裸露在外的大片雪肤,她红艳的双唇弯起,居高临下地说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