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目无法度,在朝堂之上当众拔剑重伤官员,此为其七!”
“陛下!我北晋向来以礼仪兴邦,摄政王此番作为,却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恕臣直言,摄政王德不配位,难当大任,恳请陛下下旨处罚,还天下读书人一个公道!”
“恳请陛下下旨!”
群臣跪扶扣首。
重压之下,萧景睿坐在龙椅之上,虽患病疾,除了苍白了着,脸色依旧沉稳如水,看不出态度。
纵是萧景睿有心割去谢裕的一应势力,可谢裕毕竟是从先帝萧景明在时就崭露锋芒之人,就怕没有将他连根拔起,反而被谢裕的爪牙抓住机会,反噬一口。
“摄政王,对此七宗罪,你可有话要说?”
萧景睿摆出样子询问。
谢裕站在第二阶台阶上,眼风凌厉,直直抬眸与萧景睿对视。随后他转过身去,视线下移,看向那名被推选出来列举罪状的忠义大臣。
大臣梗着脖子,纵是身处下位,也要不甘示弱地抬头与谢裕对视。
“后面几项,本王认了。”
群臣惊骇,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之声四起。
“肃静,肃静!”
大监陈贵维持秩序。
好不容易等人声平静了,谢裕又说:“不过前面的几项罪状,例如中饱私囊,夸搜民脂民膏,屯兵自拥,本王不认。”
谢裕掷地有声。
“启禀陛下,关于这罪状之一中饱私囊克扣军饷,臣有话要说!”
李韦常上前进言,萧景睿应允。
“吴大人怕是在书斋之中呆了太久,还真有以为行兵打仗一事有那么简单,是看看兵书就能学会的。”
太师陈砚告假称病没来上朝,吴喆吴大人,便是刚刚推选出来列举七宗罪的太师门下弟子之一。
李韦常憋屈了太久,此刻好不容易逮着机会说话,简直是火力全开。
“若是真那么容易,都不用我们这些武将了。吴大人拎着您那孔孟圣贤,上战场之上去感化敌军,实在不行,再带本佛经上阵,念得敌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取胜,岂不美哉?!”
武将立刻哄堂大笑。
吴喆听出他话里的嘲弄,脸色青了又青,面红耳赤地回怼:“你这匹夫,到底想说什么!”
“本将是想说,带兵打仗一事,不是你们这些只会死读书的文官想得明白的!克扣军饷中饱私囊?倒是将好大的一顶帽子扣在了王爷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