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那林心里有了不祥的预感,伸手一摸亚瑟的额头,果然烫得惊人。
亚瑟发了高烧,那林心里不禁慌乱起来,因为他想到了亚瑟病重的原因。
昨天晚上亚瑟去圣泉找他的时候,曾下水把发酒疯的他捞了起来,身上所穿的衣物也是在那个时候打湿了。
然而当时也没有更换的衣物,所以在大雪的夜晚,他就穿着那身湿透了的衣物走了回来。
这么作死,想不发烧都难。
想到亚瑟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才遭这罪的,那林心里就有点过意不去。
他匆匆去楼下要了点热水和退烧药。
生了病的亚瑟不同于平时的清冷模样,虽然那林怎么叫他也没有反应,但是在那林扶他起来喝药的时候,他居然乖乖张开了嘴。
那林还是第一次看见亚瑟这副乖巧的模样,因为在他的印象里,亚瑟永远是一副冷漠不合群的姿态,这么顺从于他人,是根本不敢想的事。
会不会,亚瑟知道是他的缘故,所以才这样的?
这个突然冒出的想法让那林吃了一惊,奇怪,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亚瑟的眼睛还没有睁开,他眉头皱得很紧,仿佛很痛苦的样子。
见状,那林连忙扶着亚瑟躺了回去。
在这间隙,他感觉到自己的口袋里有什么硬物,掏出来一看,居然是封信。
看到这信后,那林才想起来这是迦南给他的,因为一直在和克莱特他们疯闹,他都差点把这封信的存在忘记了。
鬼使神差的,那林打开了这封信。
信是由其它地区的教会寄来的,里面没有文字信件,而是几张巴掌大小的牛皮硬纸质画像。
这种画像那林见过,是教会为信儿们做的身份信息图。
画像共有四张,都是同一个人的,分别是两张孩童时期,两张少年时期。
那林仔细看了看这四张画像,然后确定这是一张很陌生的脸,他能肯定自己绝对没有见过这个人。
为什么这种东西会寄给他呢?
那林心中疑惑不已,不过他惦记着亚瑟的情况,所以没想太多,只是想着等亚瑟的情况好点后再去问问。
可在放下画像的瞬间,他忽然停了一下,然后又把画像拿起。
因为,他突然想起一件事,猛虎王不久前曾经对他说过——亚瑟所在的教会如果找到他的画像,就会寄给那林……
带着疑惑,那林将四张画像翻面,然后在每一张画像的背面都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亚瑟·克利夫兰。
嗯?
那林愣住了。
是同名同姓的吗?不对……
这个人才是亚瑟!?
巨大的震惊让那林差点摔下椅子,他瞪大了眼睛,往身后那个亚瑟看去,然后他又愣住了。
因为之前坐起来过的缘故,所以,从那林这里可以清晰看到亚瑟的双.腿.间正一片殷红……
带着惊疑不定的情绪,那林走了过去,然后动作小心地揭开了亚瑟身上的被子。
当被子离开亚瑟身上时,里面的秘密也暴露无遗,只见洁白的床单上,一块鲜红色的血迹格外鲜艳。
再一细看,这些血都是从亚瑟身上流出的,源头应该是亚瑟的左大腿,因为那里的血迹是最多的。
看到这血迹后,那林沉默了。
他提起被子的手指甚至在颤抖了。
小心翼翼地褪下了亚瑟的裤子,看得出来,亚瑟已经简单处理过这伤口了,但也仅仅是简单处理过了,因为现在血迹都已经渗透绷带了。
在剥开那段绷带时,那林的心中百转千回,无数个画面在他脑海中快速回放,最终定格在一个黑衣人的身上。
绷带被剥开了。
出现在那林眼前的,是一道还未痊愈的新鲜刀伤。
这个刀伤,很有可能是原金匕首造成的,不,应该就是原金匕首造成的,因为不可能有这么巧合的事。
那林想起在来圣城的路上,他们遭到袭击时,自己曾经重伤对面的刺客。
他发现了,亚瑟伤口的位置居然和黑衣人受伤的位置是同一个地方……就连伤口的形状都和原金匕首的形状如出一辙……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