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他二话不说就要去对方的脑袋上扎窝,想要给祁阳来一个头部马杀鸡,转移转移注意力。
像青年这个病,暂时回避或许是最好的办法,但要是到了后面还想不通也面对不了,那么极有可能成为患者的终身心理阴影。
桑乐知道祁阳心中的郁结所在,但也只能慢慢进行。
这个病看医生也看病人自己。
当他有足够强大的精神力量去面对时,才是真的治愈了。
可是他飞了几圈都没能找到个合适的落脚点,祁阳的头发从上方看有一部分比较稀疏,和旁边茂密的头发比起来差了一大截。
想来是昨天不小心扯掉的那些。
桑乐有些心虚,想换个地方落地,偏偏那个位置就在中间偏一点的地方,他无从下脚。
麻烦了。
烧鸟在上面盘旋,祁阳还在思考等下桑乐出来看见了要怎么解释。
但是鸟儿扑腾翅膀的声音实在太吵,吵的祁阳根本无心想其他的事情。
他微微抬头看向在自己脑袋上盘旋的烧鸟,心底莫名出现个不好的想法。
“你该不会,想要在我头上拉屎吧?”他愣愣地发问。
飞在上面的桑乐僵了下身子,脑海里浮现出个网络视频画面。
一个短发小女孩从草丛里钻出来,用稚嫩嗓音问道,“你是来拉屎的吧?”
现在祁阳就有异曲同工之妙,气得桑乐对着青年的脸接连扑腾了几下翅膀。
“你才拉!”
他努力地反驳着,自己才不是那种没有鸟德的鸟,随空大小便。
“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小乐。”
祁阳似乎还是不太相信,不过他也摸清了一些小乐的脾性,这种时候得顺着来,就和桑乐一样,炸毛以后顺毛立刻就乖了。
不得不说,桑乐和小乐,在很多方面真的很像。
烧鸟找了半天没找到落点只好勉勉强强站到了祁阳的肩膀上,他用鸟嘴轻轻叨了下对方,以示自己对这个名字的颇多不满。
就这么把我的小名用在一只鸟身上,我该夸你什么呢?
他暗戳戳地决定,以后要养一只狗,狗的名字就叫祁阳,比较祁阳真的很狗。
青年却把这个当做了喜欢的意思,伸过手指到肩膀前给鸟儿当支撑。
但考虑到烧鸟的脚掌受伤了,他撤回手指,抬手把鸟轻轻抱了下来。
被大手包裹住的桑乐舒服地蹭了蹭脑袋,整个鸟仰躺在手中,小爪子朝上。
“这纱布怎么怪怪的?”
祁阳本想给烧鸟检查下伤口,却发现这纱布比昨天的还要白上一些,摸起来也像刚换上去的。
按理说都浸了一晚上的药,再加上今天早上乱跑,纱布不应该这么新才对。
躺在手上的桑乐那是一动也不敢动,这叫上的纱布移过来居然也会更新状态。
什么傻()系统?
要说系统低级,它还能提供替身、瞬移这种服务,但要说它高级,又是要什么功能没有什么功能,一点多的功能都没有。
这要是举办一场系统比拼大赛,桑乐相信,他的这个系统却到了就是垫底。
没有谁能与其争底。
烧鸟微微汗颜,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祁阳,希望他不要发现什么异常。
好在人嘛,都是自我安慰的高手。
当他们遇见了无法解释的事情时便会用身边的事物或者熟知的东西来理解。
就像现在,纱布新过头了,祁阳虽然怀疑,但到了最后也只会说,或许是天太黑,自己看错了。
并不会去想,这鸟又换了次纱布。
还是以人形态换的,正常来说,这么想的人八成是疯了。
不过当前桑乐的出现确实让祁阳的情绪好转了许多,忙于应付烧鸟和即将出卫生间的发小,他无心再去回想先前的事情。
他微微垂眸看着面前的这只鹦鹉,经过昨天晚上的打理后,今天的状态好了很多,羽毛也没有再像昨天一样杂乱不堪。
不过……
他先前倒是忽略了,这只鸟的眼睛在阳光下面竟然是蓝灰色的。
和小乐的那双眼睛出奇的想。
会是巧合吗?
这只鸟身上的巧合太多了,祁阳越和他相处越有一种这鸟就是桑乐的感觉。
而且这感觉还在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叠加,一点不带减少的。
他的手指轻轻抚摸着鸟头,语气轻柔:“你到底是谁?”
是谁?
桑乐挪开眼睛眨了眨,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