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像是在说:“oi!兄弟,哥们儿懂你!”
祁阳身体发颤,懂什么?懂他这只鸟说的是人话又不是人话吗?
偏偏还有人给老医生解释:“是病人养的鹦鹉,就在他头上。”
“嗯?”
老医生的爱鸟之魂熊熊燃烧,一双眼睛像激光一样射过来,“你这是玄凤鹦鹉啊,多大了?看上去很健康嘛!就是脚还有点肿,是发炎了吗?”
医生连连不断的问话把祁阳问懵了,身后的实习医生们也问懵了。
他们没想到怕是一丝不苟的老医生居然是个鸟奴。
“这……”青年张开嘴巴却不知道说什么,他和小乐相处连二十四小时都没到,咋知道这些问题。
谁知桑乐抢先回答了所有的问题:“一岁了,是的发炎了~”
这里人多,烧鸟刻意压低嗓子想让自己看起来更帅一些,但是气泡音不太好掌握。
导致霸总烧鸟乐秒变中年油腻烧鸟乐。
老医生的眼睛更亮了:“嚯!居然能说那么多话,你是怎么教的?我家那只只会简单的话。”
窝在青年头上的桑乐嘴巴痒叨了几下祁阳的头发,凭他对祁阳的了解,这小子心里面肯定在偷着乐。
被夸了的祁阳面上虽然还有些尴尬,但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
心底确实在偷着乐。
这鸟现在是他的。
哼哼。
他清了清嗓子道:“就平常多和他说说话,没怎么教就会了。”
啧,死装。
桑乐翻了个白眼,又叨了几下头发,今天就看在你小子心情不好的份上暂时不拆你的台了。
要是以后再怎么装,我烧鸟了大人是断然不会纵容的。
哼!
一人一鸟,上面的腮红喜人,下面的红发英俊,组合起来倒是一点都不违和,还给人一种贱兮兮的感觉。
老医生还要去查其他的病房,依依不舍地把目光从桑乐身上挪走。
房间随着人群的散去,再次陷入了安静地氛围之中。
烧鸟乐歪了歪脑袋,一般这种时候,祁阳安安静静地一定在作妖。
—
果不其然,祁阳看似一动不动实则手已经悄然向上,就为了把烧鸟给抓下来。
“!嘎嘎嘎!”
发现阴谋的桑乐刚要飞出,就被一双手给牢牢抱住。
靠!黑手!
“嘎嘎!”
桑乐挣扎了两下,发现挣脱不开,只能泄愤似的叨了叨青年的虎口。
“小乐,你是一只鹦鹉,怎么老是发出鸭子叫?”
“雨女无瓜。”
烧鸟乐有小脾气了,他不想回答祁阳的问题。
而且嘎嘎嘎怎么了?多好听的叫声,他不管,就要嘎嘎嘎!
嘎嘎嘎!
“……”
祁阳面对这网络烧鸟还是有些不太习惯,这些词语用的比他还熟练,很多时候他甚至怀疑小乐就不是一只鸟。
可是……
这怎么可能呢?
青年笑了笑,手指摸着鸟儿脸上的那两团红色的腮红。
“对了,差点把正事忘了。”
他说完后捧起烧鸟乐放到自己的眼前,与那两只绿豆小眼对视。
“我刚刚不是让你在窗台上呆着吗?你怎么飞过来了?”
青年的表情略微严肃:“而且,你就这么在所有人面前说话,不怕他们把你抓起来做实验吗?”
躺在手里舒舒服服的桑乐顿时萎靡了不少,他这不是想着整蛊下祁阳嘛。
那双蓝灰色的小眼睛就这么眨巴眨巴地看着祁阳,也不说话,但他就是能从里面感受到些许委屈来。
“你……”
看到这双眼睛祁阳心底根本升不起一丝怒火,只好更疯狂地摸着手里的小鸟。
和桑乐一个鸟样,只要遇到了错事就会用这个眼神看着他。
真是……
两个小冤家。
祁阳舍不得去责怪小鹦鹉,只好叹了口气然后语重心长道:“记住了,不要在外人面前太聪明,要不然你会很危险的,知道吗?”
桑乐点点头,下意识回道:“知道了知道了,祁妈妈。”
真是个对一只鸟都唠唠叨叨的祁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