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祁阳就是后者,所以梦里面才会梦见那么恐怖的事实。
那一瞬间,什么害怕、恐惧,悲伤的情绪全都被他抛之脑后,剩下的只有一个念头。
跑!他要赶紧跑!
逃离这里!
起码不要被这只鸟臭死!
那也太恶心人了。
于是,祁阳在这片区域里跑了起来,他的心底隐隐觉得有些荒诞和离谱,但又在看到那只鸟的时候觉得很合理。
似乎打从心底里就觉得,这就是那只鸟能做出来的事情。
跑啊!
祁阳在梦里埋头狂跑,负面情绪想要插足都没法插,总是刚要进去就又被挤了出来。
根本影响不了青年。
就这样,祁阳在梦里跑了很久,外面的他也因此缓缓松开了眉头。
忙着逃命呢,谁有那个闲工夫去黯自神伤?
“嘎嘎嘎,见效了。”
桑乐见祁阳额头的冷汗不再渗出,嘴巴也没有呢喃,便知道对方这是安稳下来了。
可是……
他的绿豆小眼紧紧盯着青年的眉宇,这里怎么皱巴巴的?
好像比刚才还皱。
算了算了,反正现在是稳定下来了,没准等会儿就不皱眉头了。
桑乐用翅膀挥了挥,没能使其舒展,他便不再关注。
桌上的果肉还在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勾引他,趁祁阳没醒,他再多吃一点。
“嘎嘎嘎!美味可口的大榴莲宝贝,我来啦!”
鹦鹉一头冲进水果堆,埋在那坨鲜黄色的果肉里不出来。
直至吃饱喝足了他才挺着个大肚子晃晃悠悠地飞到祁阳身边的枕头上趴着休息。
那股味道就一直萦绕在祁阳的鼻尖,熏得人难受。
“呼哈啦啦啦啦~”
睡着的桑乐像往常一样打起了小呼噜,听觉嗅觉备受折磨的祁阳一边吸着臭味儿一边默默偏过头去想要清静一会儿。
这一觉,祁阳睡得舒服又不舒服,终于一觉到底,没有再因为噩梦清醒了。
但也睡得不得劲,总感觉鼻子里有什么东西,不舒服。
桑乐却睡得四仰八叉的,整个小鸟仰躺在枕头上,小爪子一动一动的,似乎在抓着什么。
下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祁阳悠悠转醒时小鹦鹉正乱蹬着自己的爪子。
以一种极其嚣张的姿势落在了对方的侧脸上。
刚清醒过来的祁阳还没起身就感觉到脸上有硬物,温温热热的有些粗糙。
他微微垂眸看去,原是那缠了绷带的鹦鹉爪子。
如今有了药物的干预,发肿的爪子已然消肿,就是不知道那些伤口如何了,是否结痂。
祁阳退后些离开了烧鸟的怀抱,没再和对方的鸟爪亲密接触,反倒是伸出手左右拨弄了几下。
他想看看有没有结痂,却又怕这样会弄疼了小乐,只好又把伸出去的手收回来改摸小乐的脑袋。
就是你一直守着我睡觉?
他眼底闪过笑意轻声道:“谢谢。”
“昂miangmiang~”在梦里吃得不亦乐乎的烧鸟乐没忍住又翻了个身子,和祁阳靠近了些。
撸着小鸟的手突然顿了顿,奇怪,那股臭味怎么还在?
“嗅嗅。”
祁阳顺着臭味闻了闻,想要寻找臭味的来源。但病房一直都有人打扫,这臭味也是睡一觉后才出现的。
而且就在身边,或许是某个外来的东西带过来的。
比如……
青年的视线慢慢向下,落到了桑乐的身上,比如这只外来的小鹦鹉。
不过,睡前的他和小乐接触过,是一身淡淡的鸟味儿,也没有很臭,应该不可能吧。
不知怎的,祁阳心里怀疑又不敢确定,最终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凑过去闻了闻。
奇特的臭味刺激着他的嗅觉,喉咙间甚至有些痒意。
而桑乐也在这个时候醒了过来,和对方的距离只有几厘米。
一人一鸟对视了半秒,桑乐刚要帅气地打个招呼,面前的祁阳就歪过头去干哕了一声。
烧鸟乐满脸疑惑,眼底更是带着一层怒火,哥们儿,你这么做就不礼貌了嗷!
心里忍不住对系统发问:“统子,你说他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干哕?!”
系统思量了下,试探地回道:“或许是你嘴巴臭?”
?
鸟嘴巴还能臭的?
你要不要看看你说的是什么话?
真是太不礼貌了!
桑乐气得炸了毛,但也还是偷摸着转过身去把翅膀收拢放在嘴边哈了几口气。
“嗅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