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哥,亲得不对,和上次不一样。”
顾成骂他神经。
“成哥我想你像上次那样亲我。”
顾成翻了个白眼,让他滚。
周童回忆着之前的亲法,跑到顾成前面,一边倒退着走一边用两只手在身前比画,“就是这样,你把舌头伸到我嘴里,然后还要用力吸我……”
周童就这么跟顾成往里走着,全然没注意到自己被带到了农田深处,周围都是高高的苞米秆,人藏在里面,别人根本就看不到。
顾成突然停下脚步,看着周童的眼睛,问他:“周童,你真的就这么想被我亲?”他用指尖掐灭烟头,将烟头和锄头一起扔到了地上。
周童眨了眨眼睛,认真地点了点头,“想。”
然后他就被顾成推了一下,脚下一个没站稳,摔在了柔软的苞米秆上,鼻子里全是草木的清香。他试图从地上站起来,却被顾成牢牢按住,顾成一手撑在地上,一手抚弄着他柔软的头发,然后俯下身,就这么直接吻了上去。
周童睁大眼睛,连忙张开了嘴巴,笨拙地用舌头回应着顾成。
“眼睛闭上。”顾成抬起头,声音低沉地命令道。
周童连忙闭上眼睛,纤长的睫毛因为紧张而轻轻颤抖着,他伸手抓住了顾成胸前的衣服,像是在拒绝,又像是在邀请。紧接着他听到了苞米秆晃动的声音,他被顾成抓住双手,扣在了头顶,有只手从他衣服的下摆里伸了进去,带着熟悉的粗糙,熟悉的滚烫温度,贴着皮肤缓缓上滑。
周童被摸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脚下一蹬,下意识挺起胸膛,想要逃离,却和顾成的胸膛紧紧贴在了一起,却又被那滚烫的热度给吓得弓起了腰,正好落入顾成掌心。
顾成用身体压住周童乱动的腿,轻抚着他光滑瘦削的脊背,突然张开手掌,将他按向自己的胸口。
周童被吓了一跳,挣扎着将顾成推开,没想到顾成根本没用力,让他一下子就挣脱出来了,他捂着胸口,大口喘着气,双颊通红,看向顾成的眼中满是慌乱和无措。
顾成被推开了也不恼,只是伸手将周童嘴边的口水用拇指擦去,站起来,轻笑一声,对他道:“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昨晚看剧本的时候,林眠生就将这段认认真真地来回读了三遍,读的时候,满脑子都是自己被方鹤压在身下亲吻的场景,可不论他再怎么想,脑补的那些东西,永远无法成为真正的方鹤。
他被方鹤给亲得起反应了。
周童推开顾成的那段是林眠生下意识的反应,因为他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异样,害怕被方鹤发现,可他和方鹤贴得那么紧,方鹤又怎么可能感觉不到。
想到这林眠生只觉得耳朵都要红透了,接过小刘递过来的毛巾盖在头上,蜷缩着身子坐在角落的凳子上。他抱着自己,嘴里不停念着大悲咒,希望佛咒能驱散他内心的邪念,不然他现在就连站都不敢站起来。
好在,大悲咒似乎有点用,他慢慢平静下来了。
他拧开矿泉水瓶,仰着头大口喝着水,没一会一瓶水就被他喝光了,但他还是觉得不解渴,喉咙里干得厉害,胸口里也像是有团火在烧。
小刘问他还要不要喝水了,林眠生摇了摇头,站起来将空瓶子扔到垃圾桶,在场中环视一圈,找到了方鹤,他正和傅维在一起。傅维正指着监控屏幕和方鹤说着什么,两人似乎起了争执,神色都很严肃。
林眠生在原地等了会,等方鹤走了才过去找傅维。
在这场戏开拍前,傅维对他还是很担心的,他怕林眠生又像上次那样,亲着亲着就吐出来了,当时林眠生只是看着不远处的方鹤,故意大声说了句“这次不会”。傅维将信将疑,但戏还是要拍的,就让林眠生上了。
可林眠生在拍摄的时候一连ng了十几次,每一次都是在方鹤第二次亲他之后才出问题,而方鹤也没有生气,一遍遍地陪他演,两人就这么硬生生地亲了二十多次。
这下是个人也看出不对了。
傅维有些头疼,对林眠生说:“你是不是没有把我上次跟你说的话听进去?”
林眠生看了眼方鹤的方向,说:“您是说,方鹤故意教我入戏这件事吗?”
傅维被说得一噎,轻咳一声,也不好说是还是不是。
林眠生也不在乎傅维的答案,只是对他说:“傅导,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可能我这个人有点一根筋,认准了一件事情就要去做,所以可能要辜负你的期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