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华漪软声道:“做呀,也做这个。”
李重焌感到额头上青筋直跳,甄华漪陡然松开了手,冷冷道:“不做就算了,你走吧。”
她转身就要走开,李重焌握住了她的手腕:“你认真的?”
甄华漪笑着抱住他的腰:“你不想要就算了。”
李重焌一言不发,只是揽着她的腰肢,将她凌空抱了起来。
甄华漪惊呼一声,抱紧了他的脖颈。
他走路带风,刮得烛火摇曳了一下。
李重焌将她按到榻上,俯身看她的表情,甄华漪娇笑了一下,抬起头在他唇上啄了一口。
李重焌喉结一滚,压下去亲她,却被她偏头躲开了。他以为她是在存心逗他,便追着她的唇,用力吻了下去。
甄华漪没有启唇接纳他,而是极为抗拒地推着他。
李重焌呼吸微乱,面带不解地看着她。
甄华漪垂着眼睨着他,神色高傲又冷淡地扫了一眼他的袍下,李重焌抬起了头。
甄华漪推开了他,他以为甄华漪不愿意,便也没有勉强,他刚想站起身,却被她扯着衣襟推到了榻上。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这种神情莫名让他浑身发。热。
李重焌倚靠在床头,仰起头,声音有些发哑:“你要做什么?”
甄华漪拍了拍他的面颊,轻佻说道:“我要口口你。”
李重焌沉默了几息:“你从哪里听到的胡话。”
甄华漪不语,扯下自己的腰带,将李重焌的双手高举至头顶,然后结结实实地绑住。
李重焌只是目光沉沉地看着她,他表情克制,眼神却像要生吃了她。
甄华漪感到一瞬间的胆怯,她咬了咬牙,坐了上去。
尽管有些不适应,但她看见李重焌皱着眉头,闷哼一声,心中不知怎地生出一种怪异的满足感。
他此次回京,病弱了一些,甄华漪一点一点用手指刮过他的腰身,他剧烈喘。息了一下,挺着腰想要她摸摸他,但她只是蜻蜓点水地略过。
他苍白的脸颊上浮起潮红,肌肉上青筋暴起。
甄华漪贴近他的耳朵,嘲弄道:“长安娘子都倾慕你,她们知道你这么……吗?”
她刻意模糊了音节,说完后,却觉得他身上更烫了。
她轻蹙着眉,抖了一下,摇摇停停。
蜡烛燃到了深夜,甄华漪存心想要折磨李重焌,但到了后面,自己到底有些吃不消。
她歇了口气,伸手去解李重焌手腕上的腰带。
李重焌问她:“尽兴了没?”
他不等她回答,忽地挣开了手上的腰带,甄华漪瞳孔一缩。
李重焌翻身覆住她,笑道:“换我来伺候你可好?”
蜡烛烧尽的时候,甄华漪已经累得睁不开眼了。
甄华漪无意识地蜷缩在李重焌的怀里,听见他满怀期待地说道:“随我出宫可好?”
她推开他托在她光洁脊背上的手,动作有些不耐烦,李重焌神色略有怔忪。
他贴着她问道:“弄疼你了?”
他又黏黏糊糊道:“我下次小心些。”
甄华漪双手软软地环住他,语气又娇又软:“妾想求殿下一件事。”
李重焌笑着抱住她:“十件也行。”
甄华漪道:“殿下放过那对母子吧。”
李重焌的笑容尚未退散,凝在脸上,有些怪异。他回过神来,问道:“怎么突然想到了这个?”
甄华漪没有正面回答:“就是想到了。”
李重焌继续问道:“是在见我之前想到的,还是才想到的?”
甄华漪依旧不答:“有什么区别吗?”
自是有的。
若她只是想要救那对母子,那么今夜的一切不过是一场赤。裸裸的交易。
他却以为他们水乳交融。
她用这一场情。事来求他,不知究竟在羞辱他,还是在羞辱她自己。
甄华漪眼中的艳色退去,略微冷淡问道:“殿下不答应?”
李重焌知道,留下那对母子,并不是一件正确的事。
当初贺兰般若怀孕之时,他设法让一个老藏医进了宫,老藏医出宫后告诉李重焌,贺兰般若怀的是公主。
若贺兰般若生的是皇子,就能挑起贺兰恕的野心,挑起李元璟与贺兰恕的猜忌。
于是李重焌命人搜寻到了一个怀孕的妇人,经老藏医诊断,妇人怀的是儿子。
他将妇人养在了晋王府,等待贺兰般若生产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