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除非汤城的男人都死光了,”三少笑得眉眼弯弯,“我才肯抱你出去。” “好阿蘅,别生气,”三少说着就想吻她,都是可以嫁人的姑娘了,偏偏阿蘅吻不得,“我隔着我的衣袖吻吻你好么,好阿蘅。” 青蘅看着三少爷的贪恋,忽而微微一笑,淡得几不可见:“我有什么好,叫你一个二个跟看宝物似的。” “恨不得用个笼子装起来。”青蘅打小就在这院里,见过的女人不多也绝不少,都两眼睛一鼻子,到底有什么分别。 偏偏这些男人跟勾了魂似的,青蘅沐浴时对镜看过,身上没长钩子啊。 “好阿蘅,”三少爷祈求般,“我轻轻吻一下,我就能明白。” 青蘅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眼眸幽幽的:“好啊。” 三少爷得了许可,反倒不敢信了。 试探地抬起青蘅的手,见青蘅未躲,才敢垂下头吻去。 三少近乎入迷、痴魔、疯狂地亲吻青蘅的指尖、指节……手腕,跟舔骨头的狗没甚分别,可最后,三少爷竟狠狠地咬了一口,直咬得出血! 青蘅疼。 她已经许多年没有尝到疼的滋味。 约莫好片刻都没反应过来。 还是一直伺候她的丫鬟上前拖三少爷,她才反应过来应该反抗的。 三少爷离了榻,推开丫鬟,神情恍惚。 他擦了擦唇上血,瞧青蘅手腕上血窟窿,带着点幽幽的畅快,又很快难过起来。 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青蘅不怨,只有点不解:“原来是想吃了我。” 三少爷一下子跪了下来,搂住青蘅的腰:“不,是青蘅渴着我了,我没忍住。” “不要怕,后夜夜春宵,我不会渴了。”三少爷将青蘅抱下床榻,好在地上铺着华美的西域地毯,不脏。 他跪坐她腰间,拂过她长发:“明白么。” 像一头蛇,青蘅若是从此怕了他,他就要当真绞上来,连一个院子的空歇都不会再给。 青蘅说:“你压疼我了,把我抱起来。” 三少爷如蒙大赦,痴痴地笑了好几声,眼泪仍掉着。 他抱起她,抬起她手腕,轻轻地吮吸,直吸得泛白血没了才让丫鬟叫大夫来。 消灭伤害的证据,或是偷偷地沉溺。 他满面的泪也脏到了青蘅的手腕。 细细密密的微疼,青蘅懒得瞧,望向窗外的夜,她几乎快想不起爹娘的模样了。 十岁那年的泪如雨,浇得她越发盛艳,而脚下的土地也越发逼仄。 任这院子如何奢侈,五年来也看惯了。 大少那年说若是三少提前欺负了她,便要为她做主。 咬得她疼,怎么不算欺负呢。 大少爷考科举是要往外考的。 往外啊。 外面。 外面是什么样子的。 直到丫鬟门外喊大夫来了,又一个丫鬟将厚重的床帏放下,挡住了青蘅往外看的视线,她才垂下眸来,任由三少爷捧着她手腕伸出帘幕。 活像个见不得光的尸体。 可她还没腐烂呢。 大夫细细地看了,啰嗦地嘱咐了一番,三少爷得到不会留疤的答案,提着的心才搁了下来。 又一晃过不满。 只一瞬间,若是真留了疤,岂不是永远留下他的痕迹。 就跟庄园上奴隶的刺字般。 但一刹过后,三少爷又满意于青蘅的完美来。 他的好阿蘅,这世上最美的女人,他的妻,他浇灌的娇花,可不能因他有了损伤。 三少爷不肯大夫上药,非要他自己来,悠悠地细细地专注地涂好,像是给神像塑金身。 虔诚劲儿里又漫不经心几分放荡。 一个假信徒。 第3章 灵活的孝道 这一年赵家夫人的祭日,青蘅哄三少爷说要同行祭拜。 “你既认定我为妻,我也该去拜拜夫人。” 三少爷拿了被子裹住青蘅,说她淘气:“都病了还想着出去,我娘啊不怕寂寞,有我去陪陪她,她当心满意足。” 三少爷的孝道当真灵活。 这几日越发寒了,风大,青蘅轻微着了风寒,连绵着似乎好了似乎又没好透。 青蘅抬起手,腕上的伤早已痊愈,轻抚上三少爷的脸庞:“不过是从赵家这头走到那头,少爷慌什么。” 说话无力,脸色也比之前苍白。 三少爷难得起了点怜意:“就这么想祭拜我的娘,还是想出去见些新鲜玩意儿。” 青蘅不答他,只是瞧着他。 三少爷一下子泄了气。 他最怕青蘅不说话,不回答,要做个泥塑青蘅,不肯当活人理理他。 他找来长长的幕篱给青蘅戴上,一边戴一边忧恼:“青蘅越发惹人眼了,叫人瞧去,我得打死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