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柳二压根儿就没有邀他,是有十二颗南洋珍珠,但那是贡品早就运到京城去。 给他再大的胆子也不敢私下昧了。 查来查去是二少爷房里的人传的消息。 赵元白冷笑,拄着拐就把二少爷腿打断了。 老太爷来得太迟,二少爷已经在地上痛喊:“不是我不是我!赵元白,你去死啊!不是我!” 见祖父来了,二少爷爬了两步,煞白着脸痛嚎:“祖父祖父,赵元白疯了疯了!你快把他关起来,关起来,这就是头疯子!祖父我好疼啊——” 没嚎几句就彻底晕死过去。 老太爷见到孙子如此惨状,整个人气得也快晕厥,但三儿浑身的伤未愈看着骇人又心疼,他只能大喊:“把汤城的大夫都叫过来!二少爷三少爷有什么好歹,我拿你们是问!” 赵元白终于冷静下来。 赵元行如此模样,是啊,他怎么会有那个胆子。 他突然想起上次被大哥叫到庄子上去处理事情,大哥说什么让他好好表现,大哥会帮三弟说说话,娶青蘅的事他会助力。 那天他在庄子上,试图回来却有人拦。 仔细瞧着,丝丝缕缕,又有上次小厮告密绝子汤药,是啊,赵元行那蠢货怎么会这些,只有—— 只有大哥。 赵元白不是傻子。大哥隐隐对他的恶意打小就存在。 他只是不在乎罢了。 大哥一向读着他的书,守着他的德,被什么圣贤良善束缚,纵有那个心,也不会出手。 可他忘了,人是会变的。 赵元白提刀到了大少爷院里。 老太爷顾着昏死的二少爷,一时没有注意他去了哪里,只以为回青蘅那丫头身边去。 赵元桢见三弟来了,也不管他身上的血,仍然提着笔把这一篇文写尽。 赵元白抚着刀,等着。 赵元桢写完搁下笔,这才笑道:“三弟怎么来了。” 赵元白没心思弯来绕去,道:“大哥明知故问。” 赵元桢摇头:“我还真不知晓,三弟既受了伤不在院里好好休养,作甚到大哥院子里来。” “瞧瞧,”赵元桢看向赵元白踏过的路,“把大哥的院子都弄脏了。” “不装了?”赵元白问。 赵元桢看向三弟,点头笑:“你真的太碍眼了,你怎么就没摔胳膊断腿死去呢。 “还有力气到我这里来,提着把刀屠夫模样,与文雅相去太远。” 赵元白道:“我只是不明白,大哥怎么就破了牢笼,杀起人来。” 赵元桢叹气。 叫别骅端茶来。 他要慢慢跟三弟谈心。 可三弟没那个耐心了。 他抬起刀就往赵元桢胸膛刺去。 “大哥躺地上再慢慢跟我讲。” 赵元桢又不蠢,谁会往刀上撞。别骅拔剑护主。 场面僵持下来,赵元桢道:“这下能听我说说了吗?” 他笑:“你啊,一害死母亲,二掳夺青蘅,只这两桩罪,就足够青年早逝。 “怎样,我断的这桩案,三弟明了否。” 赵元白清不清楚还没开口,赶到的老太爷大怒。 他瞧着自相残杀的孙子,几乎喘不过气当场死去。 刘伍赶紧顺气,扶老太爷到椅上坐着,大夫也灌参汤。 老太爷心道:青蘅是留不得了。 祸害。 他抬手,叫人把三儿关起来,关到地牢里思过,又对大孙道:“春闱将至,你现在就去京城,一刻不得久留。” 不等赵元桢反驳,老太爷脸色微微扭曲,叫了好些壮汉直接押着大少爷出门去。 “赵元桢,你,你别回来了。去你的京城,去走你的官路,汤城的一切,我只会留给三儿,你——” “你啊,以后的路,你自己走,权势富贵,你自己谋划——祖父老了,看管不得你了,祖父老了。” 赵元桢头一次被人跟捉鸡掳狗一样掳出门去,姿态全无。 他大喊:“祖父——” 赵宅的大门在他面前合拢,挟持的壮汉一边道歉求饶一边仍不肯松。 别骅紧跟着,却也奈何不了如此多人。 赵元桢笑了。 祖父还是如此,如此偏心啊。 赵元白被锁到了地牢里,大夫一边瞧伤势一边劝慰,等老太爷气消了就好等二少爷醒来就好。 赵元白拔刀砍牢门,仍不得出去。未免少爷伤势加重,老太爷身边的几个壮汉将赵元白绑了起来。 “少爷少爷,静养!不要动了,几天,就呆几天,小的们这就去找老太爷求情。” 如此大的阵仗,哪怕三少爷院落再是清净,也得了几分消息。 丫鬟暗道不好,叫醒午睡的青蘅让少夫人快走。 丫鬟跪了下来,满头的汗:“少夫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