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青蘅的身边,不需要出现除本王以外的男人。” 瑾王压抑着心中的火,说不清是怒是欲。 满京都的男人,没有一个如他,取了妻照旧独身。 他已经忍耐王妃太久。 丞相当真以为,随便嫁一个便能糊弄了他去? 全京城都不要的女子,嫁进他王府来。 侮辱他? 瑾王寡淡地笑。不至于。 审时度势罢了。 瑾王又回到青蘅房里去。 他不知道她是睡着了,还是装睡着。 他轻轻抚过她的脸庞。 “从前,你有丈夫,我不追究,此后,”声音很低,沉到他心里,“你只能有我一个。” 荡妇。 他记得她的娇喘,在别的男人身下。 他多想就此扒光了她衣裳。 瑾王抚过青蘅的唇瓣,多柔软的一张嘴,却说出那些可怕的话来。 她曾经因着赵三关着她,便去勾引赵大。 又为了逼迫赵家自相残杀,躺到马奴狭窄的床上。 从来就不是好相与的女子。 瑾王掐住她,最小的力道。 怎么就喜欢上了这么一个女子。 倒似分不开了。 瑾王松开手,给青蘅盖好被子。 夜里冷,省得又着了风寒,反反复复,总是不见好。 药喝了那许多,苦也苦死了。 他捋过她嘴边的一丝发,别含到嘴里去了。睡也不好好睡。 可忽然,他的指尖移不开了。 想要探进去。 柔软的唇。 瑾王垂下眸,过了许久叹了口气,挪开手,还是别折腾她了。 好好睡吧。 春宵一刻值千金。 等洞房时候,他再好好待她。 深夜,瑾王仍然沐浴一场才入眠。 梦醒时,记不太清了,只依稀几个画面。 春梦。 竟做起春梦来。 他拧起眉。 竟饥渴至此,实在不雅。 身边伺候的丫鬟那样多,一个王爷却独自洗冷水澡,说出去真是让人笑话。 瑾王看着窗外的雪景。 春宵,只跟值得的人。他可以忍。 而青蘅,软到他身下已什么话都说不出,只能无力地喘。 那一场偷听,他是局外人。 可下一次,她是他的了。 第26章 玉喑 这日,丞相府二小姐的拜帖递到了慈林寺来。 她说她要来看她姐姐。 新死了丈夫,在婆家实在孤单得害怕,都说她不祥,若非是丞相家的女儿,该殉葬的。 她回来看望父亲,看姐姐……未尽的言语未吐诉。 望王爷成全。 二小姐就这样来到慈林寺,打着看望姐姐的名号去瞧那个女子。 大姐和离之事想必不用他费心了。 有佳人在侧,哪还记得只见过一面的她。 空荡荡的房间里,大姐为他倒了盏茶,伺候的都下去了。 她问他,来寺庙做什么。 李玉喑娇笑道:“还能做什么,你这副模样难道值得我来一趟。” 李玉喑穿得素净、清丽,在冬日里要和雪色融为一体。 李月溶偏偏涂着红唇、穿着华服。 李玉喑讽刺她:“女子装扮、男儿行事。” 李月溶并不接茬,只是饮下眼前的茶水。 “别去找她。”他警告他。 “她?”李玉喑把玩着手中的茶盏,当酒一样饮尽,茶盏落到地上清泠一声,她笑,“她是谁啊。” 李月溶看着他,目光澄澈见底,无冷无暖。 李玉喑恼了。 “懒得跟你掰扯,你当真以为你先见她,她就中意你了?”从小就厌恶这大姐,一副死样子,还装得四平八稳。 早就死了。留念人间。 这乌龟王八蛋,缩到壳子里不出来,还真能当女人不成。 “我,我就是要见见她,刮花她的脸蛋,这世上怎么可以有比我更美的女人。”要么属于他,要么就去死吧。 李月溶道:“我会杀了你。若你伤及无辜。” 师父传授他们的武艺,是让他们活命,而非杀生。 李玉喑笑了起来,又娇又冷:“你真是个笑话,真把自己当菩萨啦?就是个不男不女的怪物,满京城的笑料,丞相家的耻辱。” 她爬到桌上去,碰倒了玉壶,一边笑一边摸上李月溶腰间的长剑。 还没摸到,一刹那,那剑就出鞘架到了她脖子上。 李月溶手很稳,目光也如此,无庞杂情绪,只是看着他,稳稳地看着。 李玉喑道:“大姐真要杀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