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杀了你。”瑾王说,他才快乐。 青蘅讽刺他:“我都在你身下了,你还不满足。你是我的夫君啊。” “你现在可以光明正大地干我了,怎么,腻了?” 瑾王吻她的眉眼:“你和恶人没差别,比囚徒自由。” 匕首的金鞘粗暴捅入,带出血来,瑾王道:“良辰吉日,青蘅,我的妻。” 他问她:“满意了吗。” 青蘅疼得浑身战栗,她要杀了他。 眼泪颗颗冒出来,瑾王只是冷漠瞧着。 青蘅涌出浑身的力,爬下床捡起匕首,对准瑾王。 瑾王不反抗:“杀了我,你也死。黄泉夫妻。” “疯子,”青蘅大骂,“疯子。” 瑾王蓦然笑了,他扔掉沾血的金鞘,下床来,吻她。 欲生欲死。青蘅拿着的匕首落了地。 瑾王抚过她眼尾:“以后再跟皇兄牵扯不清,我是真的会杀了你。” 瑾王承诺:“我也许你杀我。公平交易。” 她以为她在宫廷里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他当真丝毫不知情么。 “跟着皇兄不过守活寡,银荡如你,受不住的。”瑾王笑,“妓女、贱人。” 又吻上去:“我也是你的贱人。” 青蘅心道:又疯了一个。 都是些他爹的疯子。 孽根裹上药,成了药杵,说要给青蘅疗伤。 青蘅一巴掌扇到瑾王脸上。 瑾王嘴角出了血,他浑不在意地擦了下,轻柔道:“怕什么。” 随即就杵进去治疗他的病人了。 青蘅又打他一巴掌。瑾王用的力就更大。 青蘅疼得受不住,眼泪直掉。 “不要了。”她说,“我不要了。” 瑾王抚过她的泪,只道:“迟了。” 第二天青蘅下不了床,蜷在被窝里谁也不搭理。 御医送来药,说是助生育的。 青蘅笑着接过,狠戾地砸了。 “再送这些来,砸的就不是一个碗。” 青蘅又痛又恨,又带着几分畅快。 都是些疯子、贱人,都是混账,都是死东西。 只有她鲜活。 只有她值得活。 宫廷里。 幽觉的病重了几分。 许是昨夜风寒,他命人开了窗。 青蘅送的那枝梅已渐渐枯败、泛黄、干涸。 插在窗台边的花瓶里,幽觉想让梅透透风。 从树上折断就已经死了。 他在期待什么。 吹了一夜的风,也只是叫残枯的花掉落,徒留空枝罢了。 饮完药,幽觉尝糖葫芦。 他不该喜欢的。 也确实不习惯。 他阿弟的妻也像这糖葫芦,甜过头了。 她为何不能做他身边的一个小孩,做胡说的妹妹。 要跑到阿弟的家里去,展现自己有多甜美。 幽觉的牙酸涩,他咬破了一颗酸的,勾动了苦意,一腔的甜杂乱不堪了。 幽觉阖上眼。 散了口气,乏力。 王府里,侍女送来餐食,青蘅照样砸了。 一片狼藉,侍女胆战心惊跪了下来。 青蘅见她低眉顺眼模样,问她:“怕我?” 侍女急切道:“王妃不用餐食,王爷知道了,是奴婢们的过错。” 青蘅轻笑,是怕王爷呀。 也是,她不过攀附着这大雍瑾王的女子,有什么值得可怕的。 她要跟他闹么,跟他纠缠不休、爱恨情仇,今天她打他一巴掌,明天他折辱她一顿,日日夜夜翻来覆去困在这里。 她的青春年华就献给这档子事? 侍女们收拾了狼藉,退了出去。 青蘅翻找出昨夜瑾王上的药,她轻笑了下,颇觉得滑稽。 闭上眼,缓了缓,再睁开时,青蘅的心静了。 她轻柔地对待自己的身体,爱护每一处,她取了药,温柔地抹上指尖。 沿着溪流而上,也痛也欢愉,青蘅喘着气,出了神。 爱恨情仇起波澜,贪嗔痴恨求不得。困顿、困顿。 又是何必。 在外的王爷知她不吃东西,赶了回来。 王爷本以为会看见一脸怒容的青蘅。 但榻上躺着的却是个微微笑着的妖精。 她面上没有哀怨怒恨,只是轻笑着,仿佛不知何处来的荒唐事,落到她耳里,堪堪值得她一笑。 瑾王走了过去,跪坐下来。 青蘅捧起他的脸,问疼么。 瑾王不答。 青蘅笑:“我们扯平了,夫君。” 她不需要跟他谈情,她给他欢愉,他给她地位。 公平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