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指指点点,骓脸红彤彤。 指点着,指点着,就碰了上去。 孩子是当不成了,骓奴吻上来时,她想,她还是喜欢当个恣意妄为的大人。 在夜里快乐,自在,欢愉到广阔的原野上,赤身裸体,玩火。 火烧到心里去,烧着他,烧了她,雪融化、汗滴下、极致的泪水滚落,掉珍珠了,一颗颗,他捧着,他吻着,他饮鸩止渴,吞了下去。 泪是咸的。 血是咸的。 杀人心里堆起冰。 尝泪却暖了,融了,化作一江春水,洗净骓心中压抑的戾气。 那些人头、那些内脏,杀人到最后,也跟杀猪宰牛一样。 可若是毫无敬意,终将成头疯子。 人,他的同类,不该相食。 种种杀戮,种种贪婪、暴行,永世存在。 骓只愿,他拿起的刀,永远是守护的刀。 他的妻。 他唯一的理由。 青蘅翻越巅峰,去到更高的地方,她只能喘、落下受不住的泪来。 他愈发高大,怎么处处都高大了。 她攀上他的背,受不住了,啊,越来越高,越来越高,她要摔下去了—— 浴池里。 青蘅已经失掉所有力气。 只能任由骓奴轻柔洗过。 她想怨他,又没理由怨他,难道还能怨他太厉害了,给她的快乐太满了,溢出来了,她受不了了。 怪他。都怪他。 青蘅软在他怀里,真如这浴池的水一般了。 他捧起,他拂过,都溅起她的涟漪来。 太坏了。 坏蛋。 她的夫君变成坏蛋了。 好大好大的坏蛋。 青蘅渴,骓奴身边只有酒,他取过浴池边的酒囊,喂她。 滴滴酒液入了口。 青蘅唇瓣湿乎乎的。 骓奴问,能不能在今夜再吻一次。 青蘅不肯。 若是又擦枪走火,不要活了。 她眼泪要往下掉。 骓奴哄她,不了,不了,不吻,只哄她睡觉,给她唱童谣,给她讲故事。 曾经的很古老很古老的故事。 青蘅渐渐睡着了。 他替她穿衣裳,他替她擦头发。 他的妻。 他永生永世的妻。 爱。 他无法对她说出口的话,填满了心间。 第42章 她要的自由 大雍四处战火,霍骓以京都为中心,四处平叛。 青蘅无法跟随,留在了都城。 霍骓走后,青蘅一下子怏怏的了。幽觉养着病,自是病态模样,她没病,也打不起精神来。 幽觉让太医给她瞧,讥嘲:“看看是不是怀了。” 怀了? 青蘅一下子嗅闻到其中的机妙,唇角微微扬起来,精神头也好了些。 “对,”青蘅道,“我怀了。” 还不等幽觉恼,青蘅就上前抱住他:“哥哥,我怀了你的孩子。” 从去年冬末侍疾到如今,差不多也快十月,她在这期间跟皇帝发生了什么,怀了孩子也很正常啊。 青蘅越想越觉得好:“哥哥。” 她攥起他手抚上小腹:“我就是怀上你的孩子了,都快生了。” 京都原先的人都快死绝了,谁能反驳她? 只要消息传出去,大雍皇帝并未绝后,骓奴的平叛自是顺利很多。 况且,等哥哥死了,她不就成新皇帝的亲娘了! 她高兴地把打算给幽觉讲:“反正王爷废了,你也没孩子,好哥哥,你就让我当一回皇帝的亲娘,好不好哥哥,我要。” 幽觉笑:“乱伦?那时你可是王妃。” 青蘅道:“你背个强取豪夺的名头怎么了,儿媳都能变贵妃,弟媳也还好啦。” 青蘅又笑:“反正我生不了,不会给你带绿帽子的,哥哥。” “与其让骓奴成为新皇帝,跟你不沾边,王爷的待遇可就不好说了。我,你让我去当新皇帝,这天下还是大雍的天下。”青蘅越想越觉得这事能成,“骓奴手下的兵将有一部分都是前大将军的人马,心中忠君为国的理念不至于完全消减。” “一个名正言顺的名头摆在那里,不少人自要摇摆;至于剩下的,抱来个孩子年龄小,骓奴做摄政王不也挺好。” 青蘅搂住幽觉:“哥哥,你就送我这份礼物,对大家都好。” “对,”青蘅补充,“抱两个来,一男一女,我要女孩。” 幽觉抚上她脸庞:“贪心。” “他救了你,你却要背刺他么。” “背刺?”青蘅不解,“胡言乱语。他既然要做我丈夫,就该给我,他不给我,就不配做我丈夫。”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