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贺屿薇再次深呼一口气,又想到明天被强制被安排的英语课,明天带字典上课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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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温钧请来的英语教授是来自北京外国语学院的。
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姓高,戴着鲜红色的眼镜,看上去很严厉。
贺屿薇原本以为,教学地点会在自己的房间或是在诺大宅邸里随便的一个空房间,但她看到墙面那巨大的纸风筝,连忙问李诀,自己可以使用余温钧的书房吗。
李诀往旁边使了个眼色。
余温钧破天荒地也在。
他侧躺在那张看起来就极其柔软但更像是摆设的古董大床上,并没有脱皮鞋,正在看着手边什么厚厚的纸质文件。姿势看起来旁若无人,既不在乎别人来,也不在乎别人走,是个气定神闲的佛爷。
高教授也看不惯他存在似的,直接就问贺屿薇:“他是谁,你的丈夫?”
丈,丈夫?
贺屿薇的小心脏被这个词都震得骤停了,头摇得像拨浪鼓:“是董事长。是主人。”
主人这个词似乎有一种暗喻。贺屿薇说完后又想咬掉自己舌头,她脑子进水了吧,应该说是雇主或宅邸主人。
余温钧的话却在远处响起:“教自己的课就可以。我在旁边休息一下,待会离开。”
李诀也说:“高教授,您开始吧。”
传说中的“英语私教课”,就在这种有点诡异的氛围中开始。
高教授很负责任,她先花了10分钟,让贺屿薇做了英语的基础水平测试。
写作和阅读的结果让教授露出赞许的目光,但是到了听力和口语环节,她的表情变了。
“初中的时候没学过音标吗?”
贺屿薇学过,但也学得很一般。
不过,高教授也惊叹于贺屿薇的词汇量,当听到她是靠背字典学英语,更是连连点头。这年头愿意在学习上面用死工夫的孩子不多见。
“你多大岁数?”“之前学过什么课本?”“为什么没读完高中?”
高教授连珠炮似地发问。
当教师久了的人,对话都有一种警察般的强势盘问感。但这种感觉又是如此久违且亲切,贺屿薇几乎情不自禁地就把自己的事情托盘而出。
“因为家庭的一些原因,我辍学没继续读高中。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