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随便看了一眼。
余哲宁的生日,是2月15号。
贺屿薇再想到两人交换圣诞礼物的约定,开始犯愁——送他什么好呢?
第一个想法就是织个手套。
贺屿薇还挺喜欢做手工制品的,在农家乐当杂工时,就从坏了的中国结里抽了根绳子,给自己编出条粗糙的红绳手链。
亲手制作的礼物,虽然有点土气和充满自我满足,可是,贺屿薇觉得比买东西更有意义。
……但,还是做两手准备吧。
三天后,贺屿薇请小钰网购的东西到货了。她选择了一个游戏手柄,又买了六两羊绒毛线和编制工具。
织坏了手套,就把游戏手柄送出去好了。
贺屿薇在晚上拿着袋子坐到余哲宁面前,堂而皇之地算着起针,开始编织。
余哲宁被护工搀扶着训练走路回来,他看到了她手里拿着的毛线,便笑着说:“这么老奶奶的爱好?你要是无聊,可以随意玩房间里的游戏机或者看电视哦。”
她摇摇头。
贺屿薇是很难分心做事情。如果玩游戏或看电视,会一门心思投进去,也就听不清楚余哲宁叫自己了。但织毛衣的话,倒是能比较从容。
他们正闲聊,贺屿薇突然感觉身后掀起一阵颇为不祥的微风。
她心里一个激突。
这个气场……
余家三兄弟里,余哲宁身上永远是那种高级洗衣剂和沐浴露所混合的,淡淡、好闻含蓄味道,余龙飞的身上会沾染各种女人香水味。剩下那位,除了在天台的那次见面,她每次在他旁边都情不自禁地屏气。
余哲宁也抬起头,看到来人,他的脸色迅速冷下来。
确实也就是余温钧走进房间。
这位兄长还是老样子,走路不声不响,穿着花衬衫,基本不敲门。
贺屿薇看到那双黑色皮鞋无声地停在身边,立刻哆嗦着把膝盖的毛线和针都拢在怀里,她头都不抬,用平生最快的速度直接退出房间。
余温钧坐在旁边的小沙发上,等房间里只剩他和弟弟两人才开口询问栾妍回来的party,弟弟是否想出席。
余哲宁垂着眼眸:“我无所谓,你是想让人欣赏我坐轮椅还是拄着双拐的样子?”
“当晚有摄影师在。老规矩,咱们哥仨一起拍个合照。今年是坐着拍,你只要出现就够了。”余温钧耐着性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