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龙飞在兄弟里,排行老二。
他从小没有享受过父母的偏爱或祖荫的红利,倒是亲眼见证父亲的背叛和软弱,目前和父亲的关系也是三兄弟里最差的
父子已经几年都没见面了。而余龙飞也几乎从不叫爸,只以名字称呼。
“余承前听说这几年身体不好啊,能不能参加两会啊,别在敏感时刻突发疾病,直接没了。我可不想打开新闻联播看到他的脸,他的档次,现在能上xxtv一台吗?”
余龙飞的嘴巴,极恶毒也特别碎。
即使余温钧都能被烦到从行政酒廊快步走到酒店大堂,仍然甩不掉弟弟在耳边的各种絮絮叨叨。
他耐心说:“我对爸也有不满。但是,他,有他存在的必要。你到我这个岁数会发现,有个长辈,其实能在人情往来的国内环境里省不少事。”
余温钧再问哲宁在干什么。
余龙飞说: “回房间休息了。之后说要去酒店健身房训练步行。甭管他了,他身边不有个贴身小保姆照顾。”
余温钧回头看着余龙飞依旧郁闷的表情,便拍拍他肩膀:“别绷着脸了。来,随我去打几杆球。”
*
秦皇岛松石高尔夫俱乐部,是余温钧在国内最常去的球场。
他带着余龙飞和栾妍,在球场一直消磨时间直到天光渐黑,并顺便在会所吃晚饭。
栾妍虽然极不高兴有余龙飞这个刺目电灯泡在场,但这也算是她回国后和余温钧为数不多的相处时间,颇为喜悦。
临近圣诞节,酒店旁边的酒吧邀请了某一个很火的乐队,进行连续一周的驻唱。
栾妍和余龙飞对此都很有兴趣。
他俩回房间换成派对的短打着装,余温钧只是换了鞋,便坐在酒店大堂的沙发处等,看着夜色里漆黑的海面。
今晚有空去沙滩散散步。他想。
这在这时,家里那一个偷感很重的小保姆,出现了。
她低头走出电梯,谁也没看就径直跑出大门。
余温钧收回目光,继续看海。
他向来不爱管闲事。
只要能把交代的事情做好,贺屿薇在照顾余哲宁之外想干点什么,真的都无所谓。而且几个月过去,她应该也打消了逃跑的想法。
只不过,这小孩之前独自去风筝店做什么?
驻唱乐队唱到晚上十一点半还在继续,余龙飞兴致盎然地还要继续泡吧,觉得有哥哥在不方便,就催他走。
余温钧将栾妍送回房间门口,又花了二十分钟听她说了些有的没的,独自下楼准备前往海边散会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