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余龙飞立刻抬起头,“老婊子来干什么?”
“他们
的小子在阿那亚有一个中学生足球赛。”余温钧说,“八万。”
“碰。”余龙飞的脸毫无喜色。
所谓“他们的小子”,是父亲再婚后又生的儿子,目前正读高中。
“既然他俩也在,哼,我今晚也要参加你们的聚会,现身去骂骂那一对没有廉耻的老逼鸟。”
余温钧就当没听见余龙飞的脏话,他提醒贺屿薇:“轮到你了。”
贺屿薇默默地出个七筒。
余温钧刚要推牌,却顿住。
等一下,小孩不是已经出过一次七筒。
在生意场上,余温钧也会摸两局麻将怡兴。倒不是没被人喂过牌,但玩得这么烂的弱者居然还敢给自己喂牌,也确实是头一遭。
他先从容地扫视一圈全场。
栾妍对上他的目光就双颊通红地低头,余龙飞想到父亲就心烦意乱。在场的人心思各异,居然谁也没发现这么明目张胆的喂牌。
他的目光最终冷冷落向始作俑者。
结果,旁边的椅子砰的一声,她居然因为过度惊慌而跌下去。
余温钧面无表情地看着贺屿薇在椅子后露出的一角蓬乱头发。
他心想,笨蛋又在琢磨什么?
*
余温钧只愿意顶一圈,余哲宁从厕所回来就继续接着玩。
无论如何,即使拥有新手运,结局肯定都是笨蛋惨败。
身为牌桌上最贫穷的人,屋漏偏逢连夜雨,贺屿薇足足输了9000块。
栾妍最近因为纸鸢的事一直都在躲着贺屿薇,却也不想彻底得罪她,便笑着说要替贺屿薇出9000块。
贺屿薇摇摇头:“我有钱。”
如果是她当服务员,大概根本拿不出来,但余家的工资颇丰。墨姨按月给她一沓厚厚的现金。
余哲宁之前嘱咐过,让她不要收余温钧的工资。贺屿薇便早已打定主意,等告别余家时什么都不带走,这笔酬劳也会悉数返还。
麻将输多少也无所谓,她只是变相地把余温钧发的工资,再返还给他弟弟们和他未婚妻。
余哲宁打圆场:“打麻将的筹码只是个彩头。开心就好。再说,龙飞,你还曾经——”
余龙飞一听这话,就知道余哲宁要翻自己推她进泳池的旧账。他翻了个白眼,也就不闹了。
栾妍待会要跟着余温钧去见他父亲余承前,先行离开回房间梳妆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