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屿薇感到饥饿和后悔。
唉,都怪自己。
都怪自己冒然地对栾妍和余哲宁说那些话。她为什么要多管闲事呢?
挪动脚步,贺屿薇朝着余宅相反的方向走。
去哪里?不知道。
贺屿薇只知道,如果有谁冒犯她,她就想离开谁。
而走着走着,贺屿薇突然觉得不对劲,身后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一辆大得像轮船似的黑色轿车,正缓慢地倒车。
它来到她面前。
明亮的车灯直直地照射前面的路,还按了好几次喇叭。
副驾驶座的黑眼镜青年伸出半个身体,眼镜镜片泛着蓝光。
她站住脚步。
李诀口气严厉地问她在干什么,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出现在这里,打算去哪里,怎么就她一个人。
贺屿薇全都回答不出来,她低着头。
李诀有点急眼了。
后排紧闭的车门突然从里面被打开了,有人命令:“进来。”
*
墨姨今天在休假,是沫丽管事。
其他佣人看到栾妍从余哲宁的车下来后有些惊奇,但立刻把她迎接进来,并训练有素地端来茶水。
栾妍知道她住的四楼还每天有专人打扫,满意地点点头。
她在客厅等余温钧回来。
余家会客厅的布置又和前几天不同,已经撤下圣诞的花哨装饰。会客廊里摆着一株三米多高的灌木花树,进口的高级花材,前面还有芦苇呈鱼脊的形状,高高低低的排列,闪闪发光。
虽说栾家和余家属于同一圈层,但栾家可没办法像余家那样,随着四季变迁而大幅度改变家饰。这不仅仅是流水般的金钱,而且还要主人投入心力。
栾胭是父亲的老来得女,她的妈妈是她父亲的第四任妻子。
栾妍出国读书的这些年,父母的态度已经变成“只要她嫁进来,嫁给余家的无论哪个儿子都无所谓”。
毕竟,余温钧不可能对他两个宝贝弟弟撒手不管。
可是,她就要余温钧!
栾妍知道自己就像一个小女孩,不停向余温钧扔各种屏障物,再试图利用他弟弟打动他,让他分心。可是,余温钧太难以捉摸了……
余哲宁把栾妍送到家门口后,就让司机掉头,准备返回原点找贺屿薇,但找了一圈没找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