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不是很喜欢哲宁吗?
……搞不懂的家伙。
沉思当中,余温钧也是绝对没想到,他眼前的小保姆也正大胆地用相同的词来评价他。
贺屿薇边抽着清鼻涕边暗自心想,余温钧到底把自己叫出来要做什么啊?他不是都听完录音了吗?他知道她是无辜的,但怎么说着说着话就突然动手打人?
唉,完全搞不懂的家伙。
关键是,余温钧没用任何力道,但他用手掌轻轻拍人也依旧特别疼。狮子就是用这个力道拍死小白兔的吧?
她沉不住气了:“我……”
“你……”
异口同声的情况下,余温钧通常会理所当然最先继续对话,但此刻,他有了一点好奇。
他说:“你先讲。”
贺屿薇迟疑地问:“您真的会和栾小姐举办婚礼吗……”
余温钧再次缓慢地举起手。
都已经被打过两次,她对余温钧的这一个危险动作存有肌肉记忆,刹那间就用双手挡住额头。
他命令:“放下胳膊。”
贺屿薇不吭声地站着,心里痛苦地默念:拒绝暴力!拒绝对普通人动粗和使用暴力!
但余温钧像雕塑般地举着手,她最后也只能非常不情愿地放下胳膊,唉,额头又要被打了。
余温钧第三次拍她额头的力道却很轻。
对方伸出两根手指,就像按电梯上行键似的,稍微地点了点她已经火辣辣的脑门。
“不会。”
抛下两个字,余温钧便如同往常一样,干脆地离开天台。只剩下贺屿薇大惑不解地盯着他的背影。
余温钧能不能说明白。
他不会开除她?他不会和栾妍结婚?他不会再打人了?
他究竟在“不会”什么啊?
第35章 阴
纸鸢这件事,以栾妍第二天清早搬离余家作为告终。
“栾小姐说她可以不搬走,但必须要解雇贺屿薇。”
中午的时候,墨姨走进余哲宁的房间。她透露栾妍临走前对余温钧提出的要求。
栾妍的这个要求,似乎一点也不令人意外。
贺屿薇低着头,她声如蚊鸣:“那,那么……”
余哲宁看上去很平静,甚至转头安慰她:“你都说纸鸢不是你弄坏的,而我相信你。你不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