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别想。”余温钧打断她,“这些问题是你和哲宁需要共同讨论的。但我这里已经没有任何形式的以后。我身边不会有你的位置。出了这扇门,我会亲自见你父母,把情况说清楚。”
两人又聊了几句,栾妍终于伏在桌面痛哭,余温钧走出来并带上门。
他很平静,甚至于松了一口气。
这一场闹剧终于结束。
余温钧其实最烦弟弟哭或解释,尤其是余龙飞,特别犟,经常在闯祸后还明知故问被惩罚的原因,弄得人不得不上手。
余哲宁却是最省心的那个。
犯了什么错,他只需要不咸不淡地说一句“你真缺心眼儿”,小男孩就会摸着头,露出尴尬的笑容。
余龙飞在美国上学,余温钧甚至还抽空飞去检查,不允许碰酒药毒。他从来没有对余哲宁提出这些要求,因为和小弟弟最默契。
当初余哲宁对栾妍告白后,余温钧也没有生气,他对栾妍说完话后,也只是对余哲宁说了句“你真缺心眼儿”。
这一次,弟弟没有笑。
少年低下头就哭了。
余哲宁很少哭,他的眼泪令余温钧觉得极其难受,而从那天以后,余温钧也再也没有用这句话说过余哲宁了。
但……余温钧也觉得,他为自己弟弟的眼泪也付出代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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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临睡前,贺屿薇正给余哲宁做理疗。
说是理疗,就是轻轻地把余哲宁的膝盖朝着胸部上下移动,余哲宁仰天躺着,手臂伸展着。贺屿薇松开余哲宁的腿,刚要按摩别的部位,听到门口有人问哲宁是否还醒着。
余温钧走进来的时候,扫了贺屿薇一眼。
她默默要走,但他却好像又改变主意。
“你留下也行。我说几句就走。”
余哲宁坐直身体,他仿佛也感受到什么,整个人紧张起来。
余温钧说话永远没有任何预告和寒暄。
“你可能已经知道栾妍从家里搬走了。不仅仅如此,我和栾妍的婚约取消了。”
余哲宁因为震惊而面无表情的神色,居然和兄长有一些神似。
半晌后,他说:“……是因为我?”
“这个婚约当年就应该取消。是你说绝对不希望我和栾妍解除婚约,甚至搬出了咱们死去妹妹的事,折腾着自己去北戴河读书——我当时答应你了。你请求我做的事,我身为哥哥,全部做到了,不打一丝折扣。”余温钧声音很轻,语气里有某种东西让别人不敢打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