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种事情不会有下次。
漫长的异国公务之后,余温钧已经恢复日常状态,那股悸动也已经消失。而放那女孩子离开,他们大概此生不会见面。
所以余温钧决定满足一下难得的好奇心,他想稍微听一下贺屿薇的人生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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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算日子,距离元宵节也不过只剩下三天。
贺屿薇在搭乘墨姨的车去道观烧纸的时候,特意去买了包装纸、包装袋和贺卡。
她急着跑出来,路上的时候踩到冰,重重地摔了一跤。
旁边的人都在看她,贺屿薇硬是假装不痛的样子,自己爬起来。但,手和膝盖都摔红了。
幸好,车上倒是很温暖。她爬上副驾驶座,松了一口气。
余家的佣人们基本都有驾照,墨姨自己就开着一辆丰田的suv。
“你也真的该有个驾照了。”墨姨絮叨,“依我看,你应该报一个驾校。家里那辆奥迪也不便宜,学车有点浪费。哲宁和龙飞当时也都是在家偷偷地开着他哥的车玩,撞了几次后,自己就学会开车了。你以后出国也得学开车,哎呀,你可得对自己的事情上点心,不能总是这么随波逐流。”
贺屿薇漫不经心地听着。
农历春节过去,天气依旧寒冷。
余家庭院深处挨着路灯的几株杏花据说已经开花了,老话里的“桃花艳来杏花开”似乎不准确。她那天晚上闻到的花香是什么呢?
还是说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只是场幻觉。
据说,人在被冻死前,会出现幻觉。莫非她不好意思对余哲宁产生幻觉,于是对他的哥哥产生了幻觉?
贺屿薇叹口气。
总之,她还是决定把这种事忘掉。
车开回余家的大门,墨姨突然指着庭院里竖着的几根破败白石柱子:“看到了吗?这里原本是一个石灰雕像喷泉,哲宁刚学会开车时,一脚油门把它撞坏了,就变成柱子了——你现在和哲宁还联系吗?”
贺屿薇正顺着墨姨的指示看过去,也没意识到正被套话。
她老实地回答了问题。
余哲宁仅仅在春节的时候回来拿了一趟东西,从此之后,她就再也没见过他,两人也没有联系。
墨姨不怎么信。
“彼此没有聊过微信吗?哲宁有没有跟你说过他生日的安排吗,至少,得在家里吃碗长寿面?他搬出去后,有没有主动见栾家的那位黑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