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上学的时候,贺屿薇倒也是挺想好好学习。
取得好成绩,爷爷奶奶就会露出欢颜,但是,她面对教科书无法长久地集中注意力,一想学习,脑子里就不由自主地冒出曾经做过的各种蠢事,然后胡思乱想的。
爷爷奶奶每次看到她的成绩单会叹气,会开始说他们教过的优秀学生,但又似乎对她认了命。
贺屿薇如今也不太能长久集中精神,发呆的时间比学习更久。
图书馆窗边的位置,挂着蓝色的窗帘。
她抬眼看着天上的流云。
早春三月初的好天气,云似乎是活的,一缕一缕千变万化。
云的归处不知道是哪里。她自己的归处,更是不知道了。
*
傍晚的时候回到余家。贺屿薇一整天都没有带手表和手机,发现上面多了两条信息。
一条是余哲宁发来的,为那天晚上的事情道歉,言辞很有礼貌。
第二条是zzzzzz余。
只有三个字,来书房。
贺屿薇看到这三个字就手抖地将信息删了,再疑神疑鬼地四处看看。
房间里当然没有人。她又是足足磨蹭了四十分钟,实在是不想去,又实在是没有不去的骨气,徘徊很久,最终怀着满腹的抗拒来到五楼。
*
房门开着,余温钧正坐在书桌前翻着文件,她走近时,他抬头,面孔像无风的湖面一般。
有那么一个瞬间,她在他的平静眼眸里看到自己。
是错觉吗?
他眼里的她,弱小,可怜、无助。
贺屿薇紧紧地闭着嘴。
过了会,还是余温钧打破沉默。
他指了一下书桌上放置的牛皮纸袋:“拿几盒,放在你房间里。”顿了顿,解释里面的物品,“套。”
贺屿薇真的冥思苦想,又足足花了半分钟才能理解这个单字的含义,手不由自主地握紧。
可以别这样将错就错吗?
余温钧居然要她把安全套拿回房间,是打算更方便地侵犯她吗?
在她夹杂着受伤的指责视线下,余温钧一侧的眉毛动了一下。
是有意识,还是无意识的。无论如何,贺屿薇突然发现,她能稍微地察觉到他的情绪了。
“我在下午开会的时候,一直在思考着有关你的事。”余温钧继续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