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想象不出来的场景。
餐厅的桌面有一个剔透的水晶烟灰缸,有部分烟灰。贺屿薇顺手把烟灰缸刷洗干净。
各种事情办完,她也准备离开,途中路过沙发,光线灰暗中,沙发似乎堆着高低起伏的脏衣服。
余哲宁也有这么一个不好不坏的富贵习惯,顺手往椅背或沙发上一扔衣服,反正有人跟在少爷的屁股后收拾,保持整洁。
贺屿薇照顾余哲宁时总会替他挂衣服,习惯性地走过去准备收拾,手摸上去,心跳顿时漏了一拍。
她曾经试图用阿q精神掩埋但根本无法抹去的平安夜糟糕记忆,闪电般浮现在眼前——海边的小荒屋,半夜时分,破旧的床上睡着一个温热身体!
根本不是脏衣服。
……这里睡着一个人!
骨子里强烈的厌恶和恐慌让贺屿薇嘴里发出尖叫,她猛地推开对方,而黑影被惊动,随后,对方迅疾地扼住她的喉咙。
贺屿薇的四肢疯狂地扑打着对方,却被按在地面,对方正用绝对的炙热体重压制住她。
又是一段隐约熟悉的糟糕感觉,贺屿薇想也不想就大喊:“余温钧!余温钧!救、救命!”
掐在脖颈的手却松开,接着,她听到上方说:“好好好,我已经听到了。”
第78章 细浪
从内蒙的医院回来时,余温钧确实发着点烧,但身体也没什么大碍。
从去年开始,他也就没休过假,索性借着这机会,在酒店房间休息一段时间,反正生日宴这种事,可有可无。
下午的时候,余温钧开完电话会议后去泳池游了会泳,回来招待几个老友,随后有些乏,懒得上床便靠在沙发上小憩。
半睡半醒,房间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估计是玖伯过来收拾房间。
余温钧没在意,继续睡。
再之后,他被耳边的噪音所惊醒,条件反射地按住对方的手腕,那里细得像个老鼠脖子似的。
余温钧立刻猜到谁来了。
但他假装不察,依旧牢牢地桎梏着身下发抖的猎物,即使她停止挣扎,他的手也没离开她,另一只手则缓慢地把台灯打开。
灯光,配合着窗外漫漫的城市夜景,两股光亮递送而来。
果然是她。
出门必戴黑色口罩,那么年轻却总是带有点阴郁的青色眼圈,一头柔软却很容易打乱且翘起的长发,像是水晶杯被放在桌子边缘的脆弱感。眉眼轻轻的,呼吸轻轻的
余温钧眯着眼睛凝望着她,眼中滑过一丝男人的恍惚,迷顿、贪婪。但很快,他嘴角弧度又恢复正常,又变成平日所熟悉的冷静、镇定和势在必得的上位者。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