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墨姨说今天家里请来两个熟悉的风水大师微调花园的风水,贺屿薇有此方面的需要,可以下楼问问。
……去年,余家也有风水大师来吗?
答案是,当然。
只不过去年,贺屿薇
每天忙着照顾余哲宁,她自己永远缩在三楼,根本就不知道此事罢了。
贺屿薇关上门后,好奇地掀开纱罗窗帘。
庭院处燃烧到底部的巨大篝火,一夜之间被拖走,原地已经恢复整整净净的石粒地面。今天阳光很好,照射在上面,发出白银般耀眼的光芒。
不远处,有两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正拿着罗盘测量什么,李诀在旁边跟着。
住了一年多,贺屿薇仍然被余家隐形的条条框框所惊讶。而这一切,还建立在余温钧给她极大宽容度的程度上。
她回到床前,习惯性地把床整理好。
这段时间,她和余温钧见面和肌肤相亲的频率很高,但还是觉得彼此相处的时间很少。甚至只要想着余温钧此刻不在这件事,就有一种倍感痛苦的感觉。
余温钧什么时候能从瑰丽酒店彻底搬回来住啊?
她变得很贪婪,好想每天能看到他。不停地拥抱和亲吻。
……这是斯德哥尔摩症,也称为,依存症。
余哲宁临走前抛下的评价,突然也像幽灵一样浮现在她脑海。
贺屿薇哆嗦一下,摇摇头。
虽然窝在房间,她也知道余家所有佣人们最近的话题围绕自己,连小钰都发了三个问号过来。
贺屿薇也知道,在普通人眼中的余温钧的另一半,应该是强强联合的人,一个更聪明的人,一个更知道怎么做事的人,她会打理余温钧的财富或者帮助他的事业和家庭,然后陪他参加各种高大上的商业宴会,去陪他听音乐会和看冷门的体育比赛。或者,也是拥有独立事业的女强人。
她什么都不懂。
她所唯一坚定拥有的,也仅仅是对余温钧的心意。然而,她至今很难说出“我喜欢你”这句话。
“够了。”贺屿薇独自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她自言自语,“我会爱余温钧,但我要永远永远地先爱自己,我会永远地支持自己,我会去做自己当下能做的事。今天有一份咖啡馆的工作,我就要心无杂念地先去把它做好。”
########
余哲宁搬出去后,余龙飞又回来了一趟,免不了的,和她打了照面。
不知道是否被余温钧警告过,余龙飞见到她,也仅仅是不阴不阳地说了一句:“嚯,新车挺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