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沈洛依蓦然打断女儿的话,想起一件事:“你俩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她的女儿是什么性子,沈洛依心里清楚,短短三个月的时间还没到那种非要结婚的地步。想到这里,她的心沉了下去,深吸一口气,险些崩溃:“你俩、你俩、在一起多久了?”
秦时砚低眉,脸色跟着发红,低头间,似觉得羞耻,可沈洛依没有放过她的意思,“你不要告诉我是很久以前?”
“两年前。”
沈洛依倒吸一口冷气,像是见鬼了似的站起来,险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猛地拍桌:“秦时砚,你丧心病狂。”
岂止是丧心病狂,简直不知羞耻。两年前就在一起,这意味着她们在不知秦央身份的时候就暗生情愫。
她正崩溃,秦时砚笑容清爽,“别乱想。两年前周女士找到我,让我给秦央和大哥大嫂做dna鉴定。”
沈洛依大大地喘气,睨了女儿一眼,浑身都要软了下来,无力地瘫软下来。
“她是怎么知道的?”
“没说,我没问。”
周瑶意脾气不好,说不上三句话就会横眉冷对,若不然就是扯着嗓门骂人,她对病人的耐心比对家人的耐心好了千万倍。
所以,秦家的人没人敢去招惹她。沈洛依对她十分敬重,两人的关系不算太差,也不算太好,算是和平相处。
母女二人对视一眼,沈洛依从‘噩耗’中缓了过来:“秦时砚,我对你要求不高,换个女朋友。”
“妈,我打算去领结婚证。”秦时砚不为所动,“你放心,秦央不会参与秦家的事情,你的钱、家业想给谁就给谁,我不在乎,当然,我们结婚的时候,你可以不用来。”
沈洛依的态度很明确,要求真的不高,换一个人,哪怕是骗子。
只要不是秦央,她就满足了。
偏偏秦时砚就像没有听到一样,平静地喝了茶水:“我会在这件事发酵之前和央央结婚,我想,陈清仪会主动放弃,毕竟,名花有主,她也做不到抢夺人妻的事情。”
“这就是你解决事情的方法?”沈洛依像是被雷劈了一般,浑身无力极了,想要再劝劝,女儿站了起来,说:“妈,我做好决定了,我不会通知任何人的,至于父亲那里,他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总不会饿死的。”
秦时砚表态后,开门走了。
客厅里两人打了起来,秦央正掐着秦时景的脖子,将她压在沙发一角。
秦时砚:“……”
秦央毕竟是戏曲演员,走的是女小声的路线,身体力量格外强,秦时景是凤凰,也不锻炼,两人打架,立即见高低。
秦时砚走下来,站在一侧的角落里,静静地看着两人打。
“秦央,我告诉你,你就是没人要的,秦时砚就是玩玩你……”
话没说完,秦央拿着沙发上的抱枕捂住她的脸,冷冷地笑了:“关你什么事,从小到大就是色胚,遇上杀猪盘还觉得是自己貌美无暇,我现在都比你有钱。”
确保自己的话说完了,秦央才将抱枕拿开,捂出一头汗的秦时景崩溃地看着她:“我要去找老头子,我要公开你们俩不正当的行为。”
“去呀,别以为我不知道小姑姑是拿钱堵住你的嘴,你有本事说就继续窝在老宅里,没钱出去浪。”
“秦央,你放开我。”
“我就不放。”
“我要去找你妈。”
“我妈早就死了。”
“我、我、我……”秦时景喊不动了,累得瘫软下来,秦央却没打算放过她,伸手拍拍她的脸:“六姑姑,告诉我,小姑姑的珠宝给谁了?”
秦时景闭口不言,秦央伸手在她腰上掐了下,秦时景立即惨叫,二楼上的沈洛依闻声而来,站在楼梯上,将下面的场景尽收眼底,看到两人打架,还看到角落里看好戏的女儿。
“好了,别打了。”沈洛依不得不出声,提醒秦时景:“和晚辈打架像什么样子,秦央多大,你多大了。”
一句话显然是暴击。秦时景猛地推开秦央,秦央正分神看着沈洛依,心中多少有些不自然,分神被推开,没什么支撑点,朝后直接仰去。
就在倒下之际,秦时砚冲过去揽住她,双手揽住她的腰。
“秦时砚,你管管她,她说我老。”秦时景暴怒,说不过又打不过,只能直勾勾地看着秦时砚:“我是你姐。”
秦时砚扶起秦央,手臂缓住她纤细的腰肢。同时,秦央握住她的手,顺势站起来,二楼上的沈洛依居高临下,将二人亲切的举止都看在眼里,一时间,只觉得耳畔有雷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