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砚要了地址,匆匆拿上证明身份的东西,出了小区,招手上了出租车。
刚到派出所就听到里面的咆哮声:“是她撞了我的车、你眼瞎吗?她撞了我的车,耽误我的时间。”
秦时砚几乎用跑的,匆匆推开门,见到对方,一位身高一米八左右的魁梧男子,面色通红,激动地用手指着秦央。
“她撞了我的车,不该赔我吗?”
“我们看了监控,是你车速太快,两人都有责任。撞车后,你下车等待交警就可以,你砸人家车干什么你已经犯了涉嫌谋害罪。”警员语气很严厉,“小小的交通事故被你搞成这样,幸亏人家机灵,如果受伤,你的罪责大了。”
秦央一反常态地沉默,眼神飘忽,像是疲惫不已,像是被吓傻了。
恍惚间,一双手落在她的肩膀上,摸摸她的脸颊。
秦央蓦然抬头,对上秦时砚关心的眼神,她怔了一下,眼睛眨了眨,随后又低头,没有说话。
秦时砚无声安慰她,转首说:“我们会起诉的。”
“你还起诉,你凭什么起诉,是她撞我的车,你眼睛瞎了吗?长得这么好看,是不是不长眼睛?她撞了我车,还跑了,我要告她肇事逃逸。”
对方炸了,死死地瞪着秦时砚。
秦时砚脾气也不好,冷冷地地回应:“你不仅砸车还打人,这是你的责任,我可以起诉,你要是不坐牢,我和你争到底。警察同志,他这样是不是可以直接收监?深更半夜追着女孩子打,这样的人出去就是危害社会。”
话音落地,对方忽而冲过来,秦央下意识站起来,对方还没靠近就被一旁的警员拦住,呵斥他:“干什么、你还想干什么”
“你们是不是一伙的……”
“我带她去医院查一查身体。”秦时砚并不在意他的话,扶起秦央,与一旁的警员说话:“我们先去医院,我会让律师跟进的,我们可以离开吗?”
“可以。”
“她就这么走了?我呢?”男人叫喊,愤恨不平,“你赔我车啊,老子的车是新买的,你听到没、你跑什么。”
秦时砚像是没有听到一样,扶着秦央迅速离开,助理的车在外面等着了。
上了车,男人的叫喊声彻底被隔绝在外。
突然安静下来,秦央像是回神一样地开口:“秦时砚,对不起,你的车被砸了。”
“砸了就砸了,人没事就行。”秦时砚伸手抱住她,安慰性地拍了拍她的脊背,慢慢吐出一口气,“没关*系,我们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
秦央摇头,脸色苍白,眼神也没有聚焦,“我没事儿的,深感半夜挺耽误时间的,我想回家去睡觉,明天还有演出。”
“明天休息一下……”秦时砚顿住,想起秦央的性子,改口解释:“我找个师妹过去给你顶一天。”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秦时砚从她怀中脱离出来,靠着车椅,慢慢地闭上眼睛,恍恍惚惚,总是觉得不安。
车里安静下来,秦时砚不好说话,联系律师,让对方跟进这件事。
回到家里,笨笨摇着尾巴来迎,秦央看了一眼,径直回屋去洗澡。
浴室里传来水声,秦时砚无力地坐下来,扶额缓了缓。
一阵阵心悸后,周身无力。
等到浴室水声停下来,她站起身来去推门,秦央已经躺下来了,裹着被子,她走过去,跟着躺下来,将人揽入怀中。
“对不起。”秦时砚先道歉,“今晚你妈问我的时候,我想否认的。”
但最后,她还是没有否认。
一旦否认,将来她们的事情会更难。
秦央紧紧地闭上眼睛,没有回应,只觉得一股疲惫涌来,浑浑噩噩地睡了过去。
她想回应秦时砚,最后还是被睡意困住。
秦时砚听到她的呼吸声,好歹是睡着了,睡一觉起来或许就没事了。
看了眼时间,已经是三点多了。
秦时砚轻轻地吐出一口气,在她额头上吻了吻,随后起身,拨通手机。
律师已经到了派出所,询问了情况,据实回答秦总。
“那人闹离婚,心情不舒服,被人刺了两句,情绪激动,刚好和秦小姐的车撞了。他说秦小姐撞车后也没有及时道歉,还想跑,他没控住脾气。”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找到监控了吗?”
秦时砚声线冰冷,毫无起伏,“我车里也有行车记录仪,你去调一调,你想办法,他必须要进去待几年。”
闹离婚后心情不舒服不是他砸车的理由。
控制不住自己情绪是伤害别人的理由吗?
律法及时回应:“好的,秦总,我会跟进的,您先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