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拢黎川,一来是看中他处理危机的能力,二来也还能帮黎锦言分担火力。
反正黎锦言的总裁位置白纸黑字写在遗嘱里,谁也没法干涉,既然现在黎川想留在公司,倒不如让他帮忙。
杜鹃的想法被黎川看得清清楚楚,前者也没有任何想要掩饰的意思。
按理说他应该好好冷嘲热讽一番再甩手就走,但是……
“但是。”黎川低沉的声音回荡,“你为什么替我保守秘密?”
杜鹃挑眉:“你知道?”
“你的偷听技术不算高明。”
言此,杜鹃笑了。
不是以往那种冷漠的嘲笑,是松弛地勾着嘴角,连眼眸都柔和下来。
“就当是关键时期的互帮互助吧。”她起身,高跟鞋的哒哒声越传越远。
“记得有空回家看看,黎川。”
杜鹃回房间以后,家里彻底冷清清的,黎川从来就受不了无人的寂静,他害怕孤独,又只能被迫面对孤独。
这一瞬间,他突然很想方冉怀。
“走了?”
静谧大道上,陆时宴的声音突然响在耳边。
他靠在车边,双手抱胸:“送你回去。”
黎川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也不知道他在这儿等了多久。
视线落到他单侧的蓝牙耳机上。
陆时宴不爱听歌,手机里连音乐软件都没有,戴上耳机只有一个可能。
他在开会。
“不用,你忙吧。”本是一句不带情绪的话,在陆时宴听来却有点别样的意思。
“我没想把事情闹成这样。”他别扭地解释了一句。
黎川掏出烟盒,不慌不忙点了根烟:“我现在不想和你聊这件事。”
“……过去了吗?”陆时宴追问。
“没有。”烟雾缭绕,黎川轻飘飘道,“大概永远不会过去。”
陆时宴没再请求原谅,或者狡辩什么,他靠在车边,摘了耳机,也跟着点了根烟。
这是他的习惯。
跟在黎川后面做一样的事,既是陪伴,也是守护。
“抱歉。”他说。 ', '>')('回到海滨后,黎川的眉头没有松下来过,胡茬长得很快,仿佛以光速衰老。
他没有接话,只是沉默抽烟。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