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司人生中的第一个任务只有c级,他们需要前往一个刚停战三年的非洲国家,在那犹如城镇的首都,协助联合国名义下的一个慈善组织在那里开展一期儿童救助活动。
蔡司至今都记得当劳拉和他搭话时,beta甚至都没有抬起眼看向他,仍然紧紧盯着女警督,和她手里的香烟。
蔡司很少能见到那么纯粹的眼神,什么都没有,只有对眼前实物的渴望,而劳拉则在这样热切的视线中,故意抽完了最后一口,并将烟头碾在烟灰缸里。
“小艾德蒙,你的今天尼古丁额度已经超支,等待明天上午的配额吧,”穿着黑色职业装的女alpha非常无情地挥了挥眼前的烟雾。
艾德蒙收回了视线,他靠在折叠椅椅背上,身上穿着白衬衫没有打领带,左手随意地搭在一旁的会议桌上,百无聊赖地转着签字笔。
蔡司盯着那支修长灵活的手看了两秒,走上前,罕见地主动展露出一丝平和的宽容:“你好,我是蔡司。”
“我知道。”beta面上没有任何波澜,有些冷漠道。
蔡司没有想到会获得这样的回答,他微不可查地皱起眉头,看向站在一旁的劳拉。
棕发女人只是靠在窗边,甚至抱起了胳膊,面上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意,似乎在等待二人接下来的反应。
蔡司很难说清那一瞬间他心里的情绪,他能够瞬间通过信息素得知三米外一级警督的看热闹情绪,但他却无法理解面前一张白纸般的beta。
不仅没有写答案,还没有写上试题。
“我不明白你的回答,”蔡司眼底闪过一丝不耐,语气凉薄道,“请问你是没学习过社交礼仪吗?”
劳拉耸了耸肩,啪嚓一声点起第二根烟,对beta提醒道:“好好和搭档认识一下,之后的两个月你们要朝夕相处。”
“我知道你,”艾德蒙抬起眼看向一脸阴翳的蔡司,阴郁的面庞上露出索然无味的表情,“23岁,男性,优性alpha,254期学员中的第一名。”
“虽然降低身份加入agb专员,但对于性别暴力没有任何兴趣,这只是你证明自己并非剥削阶层培养出的平庸废人的一场表演,你瞧不起任何人,只是因为觉得自己比其他人更有趣。”
似乎是在思考如何翻译,白衬衫beta停顿了两秒,随即残酷地轻笑一声,“我以为21世纪的消费社会不会再出现英雄主义的唐吉坷德了,没想到我面前还站着一个。”
“你没有资格说这样的话,”年轻的优性alpha面无表情道,“收回去。”
“哦是吗?难道和我想的不一样——你刚刚没有站在那面玻璃后被告知了我的生平细节吗?”
艾德蒙终于抬起眼看向了蔡司,他的双眼宛若一个深渊,让人无法看清。
“我不知你是从何得出这样的可笑结论。”蔡司盯着他的双眼,寒声道。
“第21层楼总共有10间办公室,我一个人等待在唯一的玻璃隔间,然后你进来让我介绍我自己,我不知道是不是你习惯闻别人信息素太久了,还是说,”说着,beta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一丝好奇,“——你们alpha都是等级越高越不动脑子的吗?”
具体情况就是这样。
蔡司在甚至还不知道徐长嬴叫徐长嬴的时候,就被迫讨厌起了徐长嬴。
——厌alpha症。
在横跨大洋的飞机上,一级警督劳拉如此安慰着这辈子第一次因为性别是优性alpha而遭到人身攻击的蔡司。
她双手合十,眼神恳切地发誓她一定会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努力给徐长嬴做心理辅导,并恳求蔡司原谅这一次的冒犯。
但是刚发完誓,这个以不靠谱出名的一级警督将两个年轻的新人送到南非后,就立刻拍拍屁股赶了第二天的飞机飞去了欧洲执行个人任务。
蔡司的人生第一次agb专员任务也就这样在全世界最靠近南极洲之一的国家草草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