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兰多是当前igo理事会的理事长,60岁的美国人,在进入igo之前是五角大楼的发言人,50岁时进入igo工作,也是这个庞大国际组织的最高领导人。
国际性别平等组织(international gender organization ,igo)是当前世界最庞大的非国际间组织之一,但与联合国一样拥有上百个主权国家的支持,igo理事会是除了igo大会以外的最重要权力机构,总共有12位成员,负责组织内部的审议、决策功能。
不过,lsa与agb虽然在名义上都隶属于igo,但其实并不受igo调遣,尤其作为最高生命科学殿堂的lsa,它是上世纪60年代由各国科学家自发组建的,虽然在长久的运行之中,已经与igo产生了经济、政治等各方面千丝万缕的关联,但其权力结构独成一派。
这是因为lsa虽然与全球大学、研究中心和学者有着密切的经济和学术上交流,但并不存在权力升迁回调等事宜,针对科研中的经济犯罪、研究违规等问题,组织内部也有伦理委员会、秘书处等机构处理。
lsa的最高权力机构虽然也是理事会,但正如“全球生命科学家联会”这个组织名称一样,lsa理事会的成员必须都是生命科学家,也正因此,lsa理事会的理事长才被称为首席科学家。
值得一提的是,除了lsa理事会,还有一个lsa青年理事会,前者共有24个成员,不限制年龄,而后者共有48个成员,成员均为45岁以下的生命科学家。
蔡司称呼夏青为“理事长”,正是因为他目前是后者的领导者。
当然,等到这次大会结束,这个年轻的中国科学家也将会成为下任首席,成为当前华人在国际性别组织中担任的最高职务。
于新觉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袖口,抬起眼,只见比自己年轻十岁的极优性alpha也从落地窗旁走上前,他换了一身深灰色的平驳领西装,气质如松如柏,这是一个身处何地都是最出众耀眼的青年。
基因小组都比夏青年长十岁以上,因而是亦师亦友的存在,尤其是在四年的日夜相处下,感情更是亲厚,alpha研究员于新觉拍了拍夏青的后背,浅笑道:“走吧,组长。”
夏青攥着手机,微微颔首:“好的,于老师。”
金色的宴会厅,繁复华丽的水晶吊灯,光亮如镜的大理石地面,食物与酒精的味道混杂在上百种纷杂的信息素之中,在侍应生拉开大门的一瞬间,如同海啸一般席卷而来。
与看似平和安详的晚宴现场不同,与中东熏香混在一起的信息素中包含着得意、欢欣、伤感、不满、嫉妒、记恨等混乱纷杂的情绪。
就像是无数个声音在同时说话一般,夏青被迫拉入了每一个信息素中所包含的情绪,而就在门拉开的这一瞬间,宴会厅里上百双眼睛也同时齐刷刷地落在了他的身上。
没有芯片调节信息素的世界原来是这样的。
“夏青,在国外遇到信息素过多的情况,你记住要释放一点自己的信息素,因为你不会排斥自己的信息素。”而在这一刻,夏青的脑海里响起了徐长嬴的声音。
在初秋的早晨,青年盘腿坐在床上,竖起手指对着夏青认真道:“不要去忍耐,你可是s级,他人的信息素对你的影响是生理性的,释放到芯片提示一级就行了。”
“大胆一点,不要那么心软,”徐长嬴笑眯眯道,“我问过阿丽,芯片一级就等同于国外alpha日常维持的信息素浓度了,而且alpha可是很不讲礼貌的,别惯着他们。”
当清新又透露着淡淡苦涩味的草本香气悄无声息弥散开的一瞬间,徐长嬴说的话瞬间应验,夏青感觉整个世界仿佛被屏蔽了杂音,变得易于忍受起来。
而很微妙的是,当他的信息素释放后,夏青能很敏锐地感知周遭每一个面带微笑的人类的气息也改变了,这是一种陌生又熟悉的感受——就好像只是凭借看不见摸不着的信息素,每个人就已经分配好了各自的阶级地位。
所有的念头都出现在短短的一瞬,未等夏青思及更深,一个穿着威尔士王格西装的英国男人就热情地迎上前,“拉尔夫,我们已经等你很久了。”
28岁夏青的记忆告诉现在的夏青,这是lsa的理事路易斯。
而下一秒,他的面前就出现了一张又一张不同肤色、不同国籍的笑脸,那些笑脸是如此的一致,以至于整个世界显得不再真实,像一场弥漫着浓郁香气的幻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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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黑色西装的齐枫站在角落里,看着被身着华服,端着香槟的上层精英围在中间的英俊alpha,歪了歪头道:“刚刚夏青是释放了信息素了吧,没想到他还挺熟练的。”
赵洋端着酒,单手插兜靠在墙上,有些不以为然道:“肯定是徐长嬴教的,他以前这种经验可多了,怎么可能不和他说。”
两人的西服下都配着阿联酋安全部门提供的手枪,耳朵上也挂着微型耳麦,加上高级宴会厅的氛围,宛若好莱坞大片中的cia特工——不出意外,他们被分配进了夏青的安全小组中。
耳麦有实时翻译功能,齐枫一边支着左耳听着各种理事和官员的八卦,一边对着赵洋道:“不是说agb专员也可以参与晚宴吗?为什么阿嬴没来,他从一小时前就不回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