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就算是安柏和劳拉,都无从得知为何劳伦斯还被agb保留了专员身份,甚至还被一直放置在十字会的名单之中。
如果要深究徐长嬴与leben之间的关联,劳伦斯无疑是最重要和关键的角色。
而两人的接触历史最早正是劳伦斯在徐长嬴的父亲徐意远牺牲后,对仍是孩子的徐长嬴说出的那句“你的人生多出了一个许愿机会”——简直就是在预告他会成为leben的emperor。
尽管那是2004年。
也是第二代弥赛亚覆灭的前夕,彼时距离诺伦家族获得emperor爵位还有整整5年,全世界有且仅有一位emperor,即劳伦斯的犯罪伙伴,夏青的父亲夏高寒。
时至今日,所有人终于隐隐约约察觉到了某个可怕的预兆。
那就是,徐长嬴与夏青两个各自的命运真正开始交织的时刻,应该早在他们二人相遇之前。
这也正是蔡司前往苏黎世的原因。
由于只有有轨电车才能在班霍夫大街上行驶,蔡司与随从的文森特和范伦丁在路口下车,撑起雨伞在雨夹雪中步行在潮湿阴冷的街道上。
这是世界著名的金融街区,进驻了全球两百多家银行以及众多奢侈品商店,也因此尽管天气不好,但街道上还是不乏穿着光鲜的游客驻足在不同的精致橱窗前,或者穿梭在各个精心布置的商场之中。
然而蔡司的目的并不是这些历史悠久的银行和交易中心,而是东南角的一个不起眼的低调建筑,与整个街区一样,这一典雅的建筑也建于19世纪,但由于是政府办事部门,所以并没有现代化的落地窗和自动门。
不过,当蔡司刚迈上门廊下的台阶,早已收到通知等候在一楼的档案处人员就立刻拉开了大门,igo第二档案馆的馆长莫里斯也从门内迎了上来。
莫里斯是个头发花白的瑞士人,他先是与面色冷峻的年轻警督握了握手,又以流利的英语和蔼且恭敬道:“邓肯警督,您来的比我们预计的要早很多。”
蔡司身上还裹挟着户外的寒气,风衣的衣摆也残留着冷雨的潮湿痕迹,他没有说什么,只是道了一句“有劳”就带着属下走进了暖气充足的档案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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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而言,agb专员办完案件的档案会由所属的agb分局的档案办公室收纳保存,但保密等级在a级以上的文件,或者因为特殊情况需要封存的档案则会在数据库中删除电子文件,仅将纸质版原件转移至日内瓦总部的档案馆。
但半个多世纪过去,日内瓦的第一档案馆的容纳空间已经极为紧缺,所以在上世纪末,igo体系的档案部门做了调整,机密等级不高的核心文件会被转移至位于苏黎世的第二档案馆,以及位于巴黎的第三档案馆。
徐意远在2004年7月死于塞尔维亚,这一年的塞尔维亚并不和平,同年3月在科索沃地区就再度爆发了继1999年科索沃危机之后最严重的暴力事件,三百多栋房屋被毁,数千人再度无家可归,甚至在当地执行制止冲突任务的联合国警察部队都有六十多人的伤亡。
徐意远作为欧洲某国际新闻社的战地记者,名义上是与自己的新闻小组一起深入流血冲突的第一线,获取真实可信的影像和文字记录,但在同年6月,彼时尚且年轻的劳拉和安柏所组成的亚洲01小组却接收到了解救这一新闻小组的任务。
具体的起因还要回溯到5月底的一天,igo总部和agb欧洲分局同时收到了一份传真文件,正是来自这个三人新闻小组。
那是一份揭发vida和阿卡莱两大世界医药巨头在战区与非洲地区对当地难民非法实施药物实验的文件,涉案药物正是自90年代末开始在国际上泛滥的止痛药dolorax,这一文件也在次年美国药监局fda和fbi对vida集团的违法调查中起到了关键作用。
但在当时,无论是vida还是阿卡莱医药集团都不是agb能够轻易得罪的经济巨头,而且非法药物实验在国际上本就是灰色产业,正在集中全部力量调查leben组织的agb也就暂时将这一份文件搁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