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2章</h1>
若被知晓……
简渔不能再想下去了,她的情绪变得一塌糊涂,只好赶紧翻了个身,钻到郎怀璋的怀里。
郎怀璋已经睡熟了,被她闹醒,半梦半醒间下意识就接纳了她,拢着她的肩,含糊不清地问:“又做噩梦了?”
简渔靠在他的怀里,轻应了声。
郎怀璋便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这是不同的怀抱,温暖柔软,足够将简渔从昏惨的月色中拉回来,她轻嗅着郎怀璋身上好闻的墨水香,终于寻到一丝的心安,沉沉地睡了去。
一夜梦醒,日光冲散暗夜里的隐昧,简渔拢着被子呆呆坐起,为昨晚自己的心神不宁感到好笑。
只是蜻蜓点水般的重逢而已,李稷忙着与新认识的佳人约会,哪里会顾得上她。
要还真对她有想法,昨夜她就不可能离开,所以她大可不必如惊弓之鸟。
这么一想,简渔的心情顿时明媚起来,她揉着眼去洗漱,郎怀璋却翻身抱住了她的腰,睡意朦胧地问:“起那么早?不是没有案子了吗?”
简渔说:“打算去参加街道的法律咨询活动,看能不能接到一个案子。”
郎怀璋就睁开了眼,漆黑的眼眸若琉璃珠子般,他说:“那种案子能挣几个钱,而且都是社区家长里短的事,很烦人,很掉身价。依我说,别干了。”
简渔没理会:“没有案源,只能先这么积累着,我哪有挑案子的余地。”
郎怀璋手臂微抬,手指打着旋儿,勾住简渔垂落的黑发。
她的头发乌黑顺滑,若上好的绸缎,在阳光下润出光泽来。
她浑身上下,郎怀璋最喜欢的就是她的头发。
“所以我说别干了。”郎怀璋的口吻不像是玩笑,“做什么律师,抛头露面,又挣不到什么钱。”
简渔回头看了他一眼,把头发从他的手里抽了出来:“不可能。郎怀璋,你养不了我一辈子。”
郎怀璋更正她的话:“养你有什么难的,我随便卖幅画,就够你吃十年。”
简渔说:“你要是嫌我接社区的案子掉身价,给你丢脸,你可以给我介绍案子。”
郎怀璋说:“我是嫌你做律师丢脸。一个小姑娘家,为了点案子,去夜总会那种地方,和一群男人喝酒,是什么很合适的事吗?上回你被我朋友撞见你喝多了在卫生间里吐,他来和我说,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他。”
他的目光有点冷,带着简渔熟悉的傲慢以及不近人情:“你明知道那些老男人喜欢拉你们小姑娘家去喝酒是为了什么,你非要把自己当盘菜端到餐桌上,才高兴吗?既然没有这个人脉资本,就乖乖地回来让我养着。”
“也别说要我给你介绍案子,那不过是迂回的做法,和我养你有什么区别。你直接拿了我的钱,舒舒服服在家照顾我,不好吗?”
简渔抿直了唇:“原来这是你的真实想法,是我的错,我就不该痴心妄想,以为能得到男友的支持。你就当我没说过这话,至于我这律师做不做得下去,也不劳你关心。”
她甩门而去。
第2章
c2 “简律是在怕我?”
免费法援的摊支在了小区门口,简渔坐地铁赶到的时候,还能给同事搭手,把棚子弄了起来。
同事递过签到表,简渔扫了眼发现程锦不在。
同事耸了耸肩:“你昨天走得早,不知道散的时候,程锦上了小李总的车。傍小李总,总比来给大爷大妈普法重要。”
简渔反应了会儿,才意识到同事口里的小李总是李稷。
她低头把名字签了,然后坐在位置上,开始一天的咨询工作。
如郎怀璋所说那般,能来这里咨询的一般都是些家长里短的事,很多都够不上法律纠纷,简渔说得口干舌燥,算是义务帮居委会干了一天的活。
直到快收摊的时候,有个中年妇女来咨询她在上班路上,送孩子去幼儿园的途中,被车撞了该怎么办。